想到此處,脖頸忽然一涼。
遠藤的彎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我走,他歸你,否則我殺了他給我陪葬!”
遠藤信誓旦旦道。
雲舒開懷地笑了:“遠藤,你也料到了今日是你的忌日對麼?”
“那就讓他跟我一起死!”
雲懷璧一言不發。
兩軍亦沉默以待。
“舒先生!彆管我!快將這群賊寇一網打儘!”
鄭知簡伸長脖子,想撞上刀刃,奈何上身被死死地鉗製著,動彈不得。
雲懷璧報以讚許的一笑。
“遠藤,我問你一件事,若你如實回答,我就放你離開。”
“此話當真?”
雲懷璧命鄭穆拿出了那張字條,抖了抖亮在他麵前:“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去處?”
遠藤驕傲地拍了拍鄭知簡的後肩:“他爹告訴我的。”
明軍瞬時嘩然,麵麵相覷。
通倭?
鄭指揮使通倭?
雲懷璧冷了臉,幾乎要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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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條攥成齏粉。
“放他們走!”
她高聲吼道。
再度嘩然。
連饒星嶽與鄭穆也是相對無言。
“放他們走!”
雲懷璧又吼了一遍。
“放人!”
饒星嶽終於發了話。
聲音一路傳下去,明軍在倭寇後方慢慢散開,露出了一個缺口。
遠藤拿刀挾持著鄭知簡,一邊緊盯著雲懷璧一邊往後退,眾賊寇為他讓出一條路來。
“跟著!”
雲懷璧又命令道。
這回不用饒星嶽傳令了,三千明軍緊緊跟隨。
倭寇的賊船就停靠在海岸,遠藤等人徐徐倒退,已離老巢不到十丈遠。
繼續倒退。
賊船上放下來一座雲梯。
“十,九,八……”
饒星嶽愣愣道:“先生在念什麼?”
雲懷璧並不解釋,繼續念道:“七,六,五……”
海水潮湧,已漫濕了明軍的鞋襪。
“四,三,二……”
遠藤一腳往後蹬,穩穩地踩上了雲梯,與雲懷璧遙遙相對,輕蔑一笑,絲毫沒有要放了鄭知簡的意圖。
“一。”
“砰!!!”
一記火銃從賊船之巔射下,正中遠藤後腦勺!
正是得雲懷璧之令,行船繞至倭寇後方,趁虛拿下了倭寇老巢的的鄭悟冰。
倭刀墜地,遠藤雙目圓睜地倒了下去。
“殺!!!”
不待將軍下令,明軍便已熱血沸騰一擁而上,將這群倭寇首級輕鬆斬落。
得饒星嶽和鄭穆開路,雲懷璧雲淡風輕著走到隻剩了半口氣的遠藤麵前:
“遠藤義溶,人可以蠢,眼睛不能瞎。你沒發現,這孩子的爹不見了麼。”
說罷拔出了饒星嶽的佩劍,一刀斬下了遠藤的頭顱。
如此一刀,可再保浙江十年太平。
*
是日淩晨,雲懷璧坐於中軍帳內,正與饒星嶽研究改進鴛鴦陣法。
鄭悟冰和鄭知簡掀簾而入。
“先生。”
兩人登時跪倒。
鄭悟冰叩了個頭:“多謝舒先生對犬子的救命之恩。”
鄭知簡亦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見雲懷璧從腰間摸出了那枚字條,鄭悟冰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想膝行接過,不料雲懷璧直接將其擲在了他的臉上。
“鄭指揮使,通敵叛國該當何罪?”
鄭悟冰連連叩首,語無倫次道:“先生恕罪!下官是通了敵,但並沒有叛國啊!下官曾得了易兒的一封家書,言及東林書院竟有女子為師,料想先生必是被灼言兄邀請至此!下官知道十年前先生曾大破倭寇,通敵也僅僅隻是放出了這個消息,想讓遠藤因畏懼而交出易兒!下官並無牽連先生之意!望先生明察!”
雲懷璧不耐煩道:“通敵與叛國於我而言並無差彆,鄭指揮使不必狡辯。星嶽,照他所說的寫一封奏疏,與戰報一同送去朝廷,讓刑部處置。”
此事確實該由刑部處置,但鄭悟冰知道刑部尚書周從願是她的學生,周從願欲為恩師出氣,他必難逃一死。
“求先生恕罪……”
雲懷璧示意饒星嶽將他拖出去。
饒星嶽從命,先請鄭悟冰起來,再預備將他臨時關押。
鄭知簡默然垂首跟在兩人後麵,卻在即將離開營帳的那一刻堅定地轉了身。
“先生,知簡有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