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
“這……”
許陽卻不理會,大袖一揮,將李蒼梧與南海派眾人一並收起,隨即縱劍而起,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蕭家為了這個小子,竟然枉顧門規,將那乾坤護心甲交給了他。
許陽沉默,終做歎息:“此前所言的不死不休,竟是這般的不死不休?”
說罷,冷眼看下許陽,一時驚疑不定。
許陽聽此,隻能沉默。
雖被劈飛,卻無血濺,隻有靈光閃爍,顯出一副內甲,彙成乾坤八卦之勢,將他護持在內,並無致命損傷。
靈寶島,萬劍閣。
“……”
“砰!!!”
“相約鬥劍,還帶這等護身之寶?”
“軒轅道友……”
簫彰眼瞳一縮,驚怒上前,卻覺胸口一陣劇痛,低頭看去,隻見那家傳重寶,位列上品仙器的乾坤護心甲上,竟有一道淩厲劍傷,雖然略做偏移,但仍觸目驚心。
卻不想一道劍光橫來,重重斬在他身,直將他當場劈飛。
話語未完,又見一人趕入場中,正是其母嶽清兒。
許陽來到李蒼梧麵前,見其已然蘇醒,便又取出一名靈丹。
他哪裡來的天劍法門,還是憑借自身天資,強破關卡,頓悟而成?
簫彰眼瞳一縮,便見怒火洶洶。
許陽歸返,袖袍揮掃,現出南海派眾人。
“怎麼,無膽?”
“怎麼,三月不夠?”
雖然無傷,但卻有怒,簫彰翻回身軀,就要提劍再戰。
“萬劍閣主?”
“住口!”
一瞬之間,驚變接連,眾人目不暇接,還未理清脈絡,便見戰場兩處分明。
簫彰麵色一白,怒急攻心,也不顧黑衣老者阻攔:“大膽狂徒,自尋死路,好,我便成全於你!”
一聲悶響,血濺長空,李蒼梧身軀飛起,猶若風箏斷線而去。
見此,李蒼梧卻是搖頭,抬手擋道:“吾命數已儘,無力回天了,道友不必再浪費丹藥。”
隨即身影顯現,一手催動法力,術法回春,造化生機,為其穩住傷勢。
……
許陽冷眼睥睨,話語誅心。
不好說!
這局麵,更不好收拾!
換一個人,這般鬥劍遇險,哪怕門下弟子,他也不會出手相救。
眾修遠觀,驚疑不定,南海派之人更是趕上前來,來到李蒼梧周邊將他護住。
另一邊,劍光回返,轉瞬穿空,落到李蒼梧身後,將他身軀截下。
如此牽連之下,他若坐視簫彰遇險身死,那蕭家與他定不罷休。
許陽看他,也是無奈:“此事本不至於此。”
“好膽!”
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你……!”
“既已破得仙甲,為何不下殺手!”
“……”
方才他強入場中,被此人縱劍攔截,雙方電光火石交鋒了一著。
“等等,他才返虛修為,如何能敵九霄劍子?”
話語未完,便被打斷,隻見許陽袖手一拂,冷然說道:“爾這等碩鼠之輩,不配與吾辨說,爾既鐘意鬥劍,那好,吾便與你鬥劍!”
“雖然早有聽聞此人與蒼梧真君乃是好友,不想竟深交至此,甚至甘願為其拔劍與九霄劍閣相殺。”
“夠了!”
許陽冷哼一聲,負手言道:“那便予爾三月修養,三月之後,再做伏屍!”
“知蒼梧者,李軒轅也!”
無奈之下,他才出手,橫插戰局。
戰場兩方,各有強援,看著擋在簫彰身前的黑衣老者,再看為李蒼梧療愈傷勢的許陽,眾人一直不知如何是好。
“伱……!”
然而……
“你……!”
現在好了,如何收場?
南海鬥劍,眾目睽睽,做出如此行徑,九霄劍閣的臉麵還要不要?
“……”
但下一瞬,他便站住腳步,強行翻回身軀,手中斷劍一掃,悍然斬向強敵。
卻聽一聲冷喝,劍光落於身前,顯出一人身影,赫是一名黑衣老者。
此時簫彰才壓下作痛傷勢,冷眼望向許陽,再看後方被南海派眾人護住的李蒼梧:“他有劍器之利,我有寶甲之堅,我師尊雖關切出手,但你同樣強入戰局,兩兩相抵……”
簫彰聽此,再不能忍:“三月之後……”
“備好棺槨,等著收屍!”
許陽冷眼,全然不理,隻看老者身後,那劍子簫彰顏色:“無恥之尤,枉修天劍,汙黑此道。”
此次前來南海,曆戰鬥劍,本該蕭家大乘隨行,為其護道,但其父簫騰方晉大乘,需要精修穩固根基,其祖百年前又因五行仙府與大日仙宗相爭,也需要閉關修養,這才將護道重任交托給他這位師尊。
畢竟眾目睽睽,九霄劍閣,仙宗聖地,數十萬年的聲名,不能因為一人而損。
李蒼梧抬頭,目光悠遠而去,似透穹頂,望見蒼天,隨後又轉目光,看向許陽:“能入此境,明得天劍,蒼梧此生,已無憾事,多謝道友指點!”
這李蒼梧,竟然戰中頓悟,突破天劍劍境?
“多謝!”
李蒼梧輕聲一笑,包袱儘去,更顯從容:“還請道友將我葬在天劍峰之頂,三月後,好看軒轅劍驚南海,斬儘此間不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