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城一向老謀深算,隻是今天確確實實沒有想到被秦舜卿這個小子擺了一道。
他不僅知道兩家的大部分秘密,當然也知道自己就是推新派這個事實。
秦家和馬春城都是推新派的大力支持者,在川省這些年,一直幫助推新派暗中運作。
隻不過現在時機未到,而袁文定又是聖京來的“特派員”,現在在栽在他手裡,後果還是非常嚴重的。
“這…這個自然,舜卿他是因為怪病的突然襲擊,所以才胡言亂語,他口中所說之事,本官一概不知。”
“那不就結了?杜師兄,收手吧?”
可是杜嵐非但沒有停手,一下子把袁文定的鐵扇隔開,又以相同的手法朝著秦舜卿腹部打了下去。
袁文定眉頭一皺,剛才那一下擋的自己手腕發麻,再來一次自己肯定不是對手,說不得,隻能出手了!!
嗖得一聲脆響,又是嗡的一聲悶響。
袁文定以自己的絕藝蠶叢指,由自己的武器镔鐵扇激射而出,正好擊中百斤刀刀柄。
杜嵐手中百斤刀險些脫手,隻此一擊,他便知道眼前的袁文定絕對不是靠吹吹捧捧上去的,手上可真是有些玩意兒。
雖然馬春城剛才如是說,可是自己是最知道他那點子破事的,姓秦的不鬆口,馬春城這次多半要糟,所以剛才雖然馬春城出聲製止,他仍舊一意孤行。
“好,你要打是吧?”
“二位師兄,冷靜一下!興許是秦公子頭腦一熱,真的胡言亂語呢?”
駱秋在旁打著圓場,同時緩緩挪動自己的腳步,讓杜嵐完全背對著褚塵。
褚塵秒懂,他右手一挫,一顆其樂無窮生死符已經捏在了手上。
“賞你一顆!”
杜嵐此刻正全神貫注應對袁文定,自然沒想到後麵會有人暗施偷襲,他隻覺得後脖頸子突然一涼,便沒什麼感覺了。
馬春城這個家夥趁亂正想溜,反正有杜嵐在這拖著袁文定,量他也不敢用強,不料剛一轉身就撞進一人懷裡。
“馬大人,哪裡走?這事兒都還沒說定不是?”
“小…褚…褚少俠…”
“瞧你這喊得亂七八糟的,到底想說什麼呀?”
“沒什麼,沒什麼……”
褚塵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要是你現在答應我這些條件,我馬上住嘴,你看。”
褚塵對著秦舜卿打了一個響指,本來正在痛苦哀嚎的他立馬停了下來。
正準備動手的杜嵐和袁文定也停了下來。
馬春城長舒了一口氣,他看了看褚塵,滿腹狐疑地說道:“你不是說這是臟病麼?怎麼一下子就弄好了?”
“這你不用管,我的馬大人,隻是你剛才答應我的事,可得要說話算話啊。”
“咱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馬春城說完就轉身欲走,不料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開始在全身上下肆虐開來。
“從長計議?隻怕沒有這個時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