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座城市有一半的人被販賣為奴,我怎麼可能繼續充當主教呢?”
“阿迪勒,也不可能容許卡拉克城,存在一個天主教教會,他會用其他的儀軌,如科普特正教或者東正教,來取代我。”“到那時,新的主教會把我趕出教堂。”
“到那時,我的下場不會比窮人們好多少。”
阿梅代話語夾雜著悲傷,彆人能降,他卻不能降。
當這個道理在他翻來覆去反複折磨後想通時,也就做出了來見蓋裡斯的決定……
聽著阿梅代那真情實感的話語,蓋裡斯看著耶穌的十字架,望著那耶穌的受難麵容,輕笑了一聲。
他很難判斷阿梅代到底是真的同情窮人,又或者是因為自己所處地位的利害關係,導致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表露出這樣的情感。
但無所謂了,隻能說是恰好替蓋裡斯自己提供了一個契機,一個徹底把控住卡拉克城的契機。
“阿梅代,我記得你曾說過,要讓那些富人們學會聖經中的智慧,變得慈善憐憫起來。”
“對,我是這麼說過。”
“現在,你有什麼看法呢?”
“耶穌對門徒說:‘我實在告訴你們,財主進天國是難的。’我又告訴你們:‘駱駝穿過針的眼,比財主進神的國還容易。’”
阿梅代念了一段經文,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這是馬太福音?19:23-24。
這段經文是耶穌對富人難以進入天國的教導,強調財富可能成為進入天國的障礙,提醒信徒不要過分依賴物質財產,而應追求真信的價值。
就現在來說,富人們的神情與選擇,隻是又一次證明了耶穌話語的正確性。
阿梅代主教先前的信誓旦旦,可謂是被打臉的徹頭徹尾,以至於他成了一位小醜,還要來到蓋裡斯的麵前尋求幫助。
作為不能投降的天主教主教,唯有同樣不能投降的窮人們,才有可能支持他,而不會密謀著搶先一步出賣身邊人。
蓋裡斯不隻是輕笑了,他還站起來身,來到了阿梅代的身邊,摁住了阿梅代的肩膀,輕聲說道誦讀了起來。
“禍哉!這流人血的城,就是長鏽的鍋。”
“其中的鏽未曾除掉,須要將肉塊從其中一一取出來,不必為它拈鬮。”
“這城中所流的血倒在淨光的磐石上,不得掩蓋,乃是出於我,為要發忿怒施行報應。”
“禍哉!這流人血的城,我也必大堆柴火。”
“把鍋倒空坐在炭火上,使鍋燒熱,使銅燒紅,熔化其中的汙穢,除淨其上的鏽。”
“我說過的必定成就,必照話而行,必不返回,必不顧惜,也不後悔。”
阿梅代聽著這殺意四起的話語,頗為愕然的抬起了頭,他自然是聽懂了蓋裡斯話語中的比喻。
鍋中的肉,乃是城市裡的窮人,貧窮人是財主的魚肉!
而那鍋中的鏽,自然就是上城區的富人,蓋裡斯將要大堆火柴,使銅燒紅,熔化其中的汙穢,除淨其上的鏽。
當阿梅代主教,凝視著蓋裡斯麵容的時候,忽的、不知什麼時候,蓋裡斯的頭上,憑空多了一圈荊棘冠冕,與他身後那十字架所釘之人所戴著的冠冕,一模一樣……
“來啊,主教,讓我們大堆柴火將這座城市點燃吧,用那至聖的烈火,淨化城中鏽跡。”
蓋裡斯的話語很輕,卻又格外清晰,當阿梅代主教聽著的時候,已經是發自內心的顫動起來。
我說錯話了,今天不隻是寫了四更,其實是寫了五更。
因此我還了三章。還差月票300的沒還。(就差一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