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一切有我在,她既然在調查,便說明還沒有實際證據,縱然懷疑,一切也隻是她的猜測,暫且捏不中咱們的把柄。”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付豐澤沉吟片刻,“得趕緊將那戶人家轉移才行,最好藏到渺無人煙的地方去。”
……
“娘親,孩兒最近新學了首詩,詩中寫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娘親可曾見過沙漠?”付俊良做出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正神情懵懂的看著許穎微。
許穎微本想敷衍了事,但轉念一想,這孩子突然間變得很殷勤,怕是不安好心。
“娘親沒見過,若將來俊良建功立業,有機會去塞北的沙漠親眼目睹這詩中的情境,不妨替娘親多看兩眼。”
“若將來還有機會去到沙漠,俊良一定帶著娘親一塊去。”付俊良神情認真,鄭重其事。
如若是在從前,許穎微可能當場被感動的潸然淚下。
可如今,她已經知曉付俊良是付文瑩的兒子,甚至她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且一直在她跟前偽裝。
“好啊,再帶上你姑母,你不是跟她很親近麼?”
付俊良臉上蓋了一層羞愧,“娘親,從前是孩兒不好,孩兒已經知錯了,娘親才是這個世界上跟俊良最親近的人。”
“沒關係,娘親知道你是無心的,你回去研習功課吧,娘親要陪你妹妹了。”許穎微揉了揉發酸的眉心。
看著這一張同時擁有付豐澤
跟付文瑩神韻的臉,她著實很難有好心情。
長公主坐月子期間,宮中流水一般的賞賜進了府中,其中不乏稀世珍貴的補品。
“殿下。”青竹蹙著眉入屋。
許穎微不明所以地抬眸,“怎麼了?”
青竹癟著嘴,“今日奴婢到廚房吩咐咱們院的吃食,意外撞見付家那位從廚房取走了太後賞下的血燕,一問才知已連著好幾日了!”
【叔可忍,嬸不可忍!娘親都不常吃的血燕,憑什麼給那女人補身體?】
聽完青竹的話,許穎微麵色鐵青,宮中賞下的補品,是母後跟皇兄對她的疼愛,付文瑩未免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梅蘭同樣憤憤不平,“殿下,付文瑩是愈發肆無忌憚了,此事要不要傳回宮中,讓太後娘娘出麵懲治?”
許穎微若有所思,“若我連這種家宅小事都要勞煩母後出麵,那未免愧對皇家的教導。”
“把她給我叫過來。”
【付文瑩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她之所以敢這麼做,是背後有人給她撐腰。】
【娘親現在叫她來不劃算,到時她一哭二鬨三上吊,渣爹再給她求求情,事情就這樣揭過了。】
“慢著!”許穎微叫住了即將離開的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