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收錘泄氣。
“報!”
身後,一名背弓穿皮甲的斥候,氣息急喘,仿佛情況非常的緊急。
姚先武頓感不妙,冷聲詢問:“何事。”
“稟報姚將軍,方鐵帶隊襲擊奉國哨所,全軍覆沒!”
靜,靜的可怕。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無不是看著斥候震驚。
全軍覆沒!
一個都沒跑回來?
不對!
五十個人,還有一個斥候精銳帶隊,前去騷擾哨所而已又不是抵擋大軍,全軍覆沒?
這?
眾人看向了不說話的姚先武。
後者平心靜氣的想要了解情況,斥候一五一十的開始稟報。
當知道了奉國一個哨所居然有五十名弓箭手的時候,姚先武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眉頭緊皺的同時再次詢問。
“多少?”
“五十名弓箭手,還有一名神箭手帶領在駐守五處哨所,那人箭法通神,怕是比我的箭術還要精湛不少,方鐵部隊沒一個人回得來,就是碰上了這人帶領的弓兵隊。”
“姓甚名誰?”
“不知,但從服飾得知是一名屯長,又或是百夫長,小人暗藏隱蔽處不敢放箭,一旦放箭若是不中,小人就回不來了。”
這精銳斥候還是耿直,有什麼說什麼。
葉飛的箭術和單挑的內容,他也說了出來。
姚先武是知道牛老的實力的,他也是一個老兵了,就是脾氣和年紀太大了,就不提拔了。
沒想到最後單挑還輸給了這屯長。
也就是說,一名屯長帶領了五十人,把一名精銳斥候帶領的五十人,爆殺了。
甚至是對方一人沒死,就連一個受傷的也沒有。
這甚至是都不是叫對戰了,而是叫坑殺!
姚先武不說話了。
也並未暴怒,更加沒有歇斯底裡的問罪何人,因為這根本就沒有用,他也沒有這個習慣。
他在思考,更加是設想,最後是短短時間內,他隻想到了一個原因!
那個所謂的屯長,一定是血氣境的武卒!
好好好!一個破哨所,讓一個血氣境的武卒守衛!你李全魏正好大的成本啊!
要說武卒,姚先武一個都沒有。
因為養不起。
窮文富武,哪怕他摸爬滾打,不懈努力的成為牙將,每月俸祿就三十兩,外加一些克扣的油水撐死50兩,也隻夠他自己揮霍吃食,養一家老小吃飽穿好。
哪還有錢培養武卒。
武卒,都是將門世家通過巨額的財力喂養出來的,他猜到是魏正的父親魏勝安排在其子身邊充當護衛的。
他們這些武卒吃的得是肉,精肉,甚至是大補的妖肉!
喝的,最次也得是佳釀,還得時不時購買一些名貴的藥材熬湯潤體,活絡筋骨,補氣增血。
更彆說還有其餘大大小小的各類成本了。
一個武卒要是想要練出來,並且一直歸於帳下,成本就要逼近五百多兩這還是開頭,不算後續的費用。
當然自己苦練上進,並不需要這麼多。
可若是培養就需要這麼多,並且隻多不少。
現在的局麵,讓姚先武整個人腦子都是混亂的。
“這仗,還打不打?”
援軍會有一千五百名士卒,之前本該是有騎兵的,但卻被截胡,換成了士卒。
因為前方也吃緊,能夠給一千五士卒就很不錯了。
加上自己現在僅存的3000士卒,也就是不到五千人。
到底要不要出兵閃擊李全,為大軍開辟一道奇路,從而扭轉這僵局?
沒經過這事之前,他信心滿滿,經過這事後,他反倒是拿捏不準了。
因為李全魏正有多少武卒,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信息,更彆說這次如此強硬的守衛哨所,姚先武承認,他膽怯了。
他隻是一個牙將,兵打完了,他牙將的位置說不定還會被撤。
運氣不好還得從都統重新做起都說不定。
情況不對勁了。
“嗯...知道了,再探,有情況及時稟報。”
“是,將軍,但是我們......”
斥候感覺自己話多了,因為姚先武看著自己的表情簡直能夠吃人,他直接跑了。
而姚先武見狀,提著自己的長柄錘,沉默的離開了操練場,回到了自己大帳之中,不知,會作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