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滿滿當當的粥水拿起,劉璿命令道:“倒進我碗裡,我說停你就停。”
葉飛緩緩吸氣,平視劉璿:“什長大人,我病剛……”
“什長!葉飛大病初愈,正是需要進補之時,還望什長放過!”
沒等葉飛說完,張雄看不下去了,平時搶他們的粥他們就不說了,病秧子的粥也搶?不免激動大聲的多嘴一句。
嗒!
劉璿當即一腳踢在其側腿,怒麵說道:“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還大病初愈?這小子當著我麵在咳嗽,讓他喝了也會吐,我這是節省軍糧!你莫非是吃飽了撐的?”
“你們是不是也要嘴賤,嫌棄粥水太多?我乾脆叫幾個人過來把你們的通通收了!”
張雄怒不敢言,隻能低頭,葉飛隻能沉默的倒粥,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衝突,也是為了保住張雄等人的粥水。
劉璿,他們五人沒人惹的起。
如若現在忤逆,如同叛軍......
見五人默不作聲。
劉璿一副滿意之色。
“哼,你看葉飛就識相多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葉飛表情不悅,眼神中隻是閃過一絲狠厲,立馬收回。
張雄保持低頭。
“是...小人多嘴了。”
直到粥水倒了七分,劉璿這才說停。
“不錯,三分夠你這病秧子喝一壺了,可彆吐了浪費軍糧知道嗎?”
“是。”
劉璿空碗進來,得粥水滿意離去。
待走遠後。
葉飛抱歉說道:“對不住了諸位。”
“非你之過!是這狗東西目中無人!太囂張了!尋常對我等如此就算了,還打你這個病秧子的注意!不是人!”
其餘四人也都拍了拍了葉飛的肩膀,表示與他無關。
畢竟劉璿也不是第一次要粥了,這已經是很多次了,葉飛這是第一次。
如今整個隊,沒有一個人逃過他的魔爪。
“軍中這般行事,他難成大器,早有一天會遭天譴。”
“天譴?他全家都要......”
葉飛擺了擺手,製止後續,以防隔牆有耳。
“哼!”
張雄氣不打一處,端起碗來喝了一口粥水。
待大家都開始喝完以後。
葉飛放下碗,一邊咳嗽,一邊走向帳篷外的空地,隨後找了個地放水,待發現帳篷外無人後,這才回到帳篷內重新坐下。
壓低了聲音,瘦弱的皮相上露出一絲陰狠:“諸位,找個機會做了他,既然大家都看不慣這人的行徑,雖說我隻是病秧子,但起碼也是人,也有脾氣,明著不行就來暗的,如何?”
“與其放任這人囂張,不如一了百了,也好了卻今日之辱。”
此話一出,其餘四人皆是用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葉飛。
年紀輕輕...脾氣不小,剛剛出去怕是看是否有人充當耳目了。
好生謹慎。
“葉飛,你就算了吧,這是我們的事情,你病......”
葉飛搖了搖頭。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更何況他區區一個什長?一碗粥給可以,但用這種方式強搶還讓張兄挨了一腳,我粥水已失,怒火難消。”
“相信過幾天,他還會再來!”
目前自己八部金剛功還未修煉到位,病症也還未好轉,說這些話顯然是有些不知好歹!
可連自己的粥也搶,還是這般囂張,說實話活了這麼多年吃了這麼多苦,忍氣吞聲習慣了。
可這一次,葉飛不想沉默了,是時候來點甜頭了。
內心已經想好了對策,先勤加練功,早日回歸健康體質。
作為什長,總有帶隊外出前往哨所站崗的時候,如若是遇到敵軍斥候又或是探子發生衝突,葉飛會聯合大夥,一起亂中出手做掉他!
不光是為自己出氣,更是為了幫張兄和諸位兄弟出一口氣。
眾人聽後,無不被對葉飛的膽量和性情刮目相看。
張雄豪爽一笑:“你這兄弟,我交定了!”
其餘人等皆是滿臉笑意。
雖然葉飛隻是一個病秧子,可如今的表態,著實讓人心暖激蕩!
“好兄弟!你雖身體羸弱,但卻心有義氣!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等共進退!”
葉飛鄭重起身,抱拳說道:“好!承蒙諸位義兄看的起我,我葉飛定當不會背信棄義,共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