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乘靈考完最後一科出來。
才聽說校門口發生慘烈的車禍，一死兩傷。門衛拿水管子衝洗地麵，衝了十幾遍，才弄乾淨。
孫虞姍和她不在一個考場，等了半天，沒等到人。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升騰。
她忍著心中的忐忑，靠近車禍現場，一眼就找到了沾血的紅臂章，寫著她的名字。
孫虞姍出事了？
想到昨天分彆的場景，孫虞姍拿走她的紅臂章後，那兩個狂徒也跟著不見了。她記住閨蜜的叮囑，沒有回家，直接進了考場。
可現在，被換走的臂章上沾了不知道是誰的血。
大腦跟水洗過似的，一片空白。
急忙給哥哥打電話，讓他幫忙找孫虞姍。
季利明負責閱卷工作，不能隨便接觸外界的人。
接通電話後，季利明問了她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的定位器丟了？”
語氣中滿是責備。
季乘靈心虛地承認了，哥哥肯定知道些什麼，狡辯也不管用。
“不是告訴過你，絕對不能告訴彆人嗎？”季利明按壓著內心的怒火，”到底怎麼回事？”
季乘靈撒謊了。
“我的臂章被偷走了。虞姍把她的借給我了，所以我擔心她沒來參加考試，可能和這個有關。”
季利明的聲音抬高了八度，“你確定剛剛說的，都是實話？”
季乘靈咬了咬唇，“嗯。哥你也知道，勞工子女經常被霸淩。我幫虞姍出頭，可能無形中得罪了什麼人，所以他們才偷走了我的臂章，想讓我無法參加啊考試。虞姍也是好心，才想到這個辦法。你能動用關係幫我查一查虞姍在哪兒嘛，我挺擔心她的。”
那邊沉默了片刻。
像是在確認什麼信息。
“孫虞姍沒事，你晚點就可以見到她了。”
季乘靈鬆了口氣。
打算把這個被弄臟的紅臂章送到乾洗店，反正裡麵的定位器已經被取掉了。
轉身時，看了一眼重型摩托的殘骸，樹上還掛了一隻鞋。
聽說人在出車禍的時候，大腦軀乾處於死亡狀態，鞋子就會自動從腳後跟脫落。
不知為何，這場景，季乘靈總感覺很熟悉。
仿佛真實發生過一樣。
匆忙離去時，耳邊傳來季利明冷得駭人的聲音：“那個偷你臂章的人，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幫你教訓他的。”
——
前一天晚上，星際看守所。
猴子穿著條內褲，抱著頭蹲在牆角，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掃黃了。
李康抽出皮帶，一下一下地甩在牆壁上：“大膽狂徒！傘哥是誰，如實招來！”
猴子身無二兩肉。不比胖哥，挨揍能有肥肉掩護一下，看到李康抽皮帶，整個人都要碎了。
“孫虞姍……她拿了錢，承諾出了事，會罩著我們。”
李康不信。
要上去撕他的嘴。
“我讓你再胡說八道！”
猴子又免費做了一次口腔檢測套餐。
嗚咽著，“我沒胡說，不信你們去問孫虞姍啊，贓款全讓她沒收，拿去交學費了！真的，還讓我們綁架了小姨子，計劃帶小姨子一起跑路呢！”
“什麼小姨子，越說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