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姚敏,之前在車間流水線做作業員,太辛苦,工作時間又長,我本來是中專畢業,學曆方麵也勉強達到要求,想著來挑戰一下文員的工作,很高興認識你們。”比較成熟的女孩上前一步說道,還主動跟楊銘和謝思雲握手,顯然在社會上已經混了不少時日了。
“嗬嗬,我叫楊銘,楊過的楊,銘記在心的銘,跟謝思雲一樣,高中畢業過完年出來找工作了。”楊銘看見幾個女孩子都這麼大方,也作了自我介紹。
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都是年輕人,都是一樣的目的,也就很快打成一片了。
麵包車司機非常暴力的將車開得飛快,一時左拐一時右拐,拐七拐八的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工廠門口,牆上貼著“群力紙箱廠”幾個大字,司機下車跟門口保安打了聲招呼就將車停在旁邊熄火等著了,裡麵會有人過來接應。
不一會兒,一個胖墩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肉包子手上塗的紅指甲,一隻手拿著一個藍色的文件夾,發梢上還有以前染過的黃色,那腿跟大象腿沒有多少區彆,腳上穿著一雙起碼有五厘米高的厚底拖鞋,真不知道她走路如果摔跤了能不能爬得起來。
這個胖女人叫孟嬌兒,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取的名字,人與名完全背道而馳。六年前來到群力紙箱廠做人事主管一直到現在還是人事主管,看到來人跟司機居然認識,顯然是經常給這裡送人,楊銘他們也沒有多想,以為是碰巧認識。
楊銘他們下了車,人事主管夢嬌兒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們的五官和肢體看看有沒有殘疾然後就非常冷漠的說道:“你們被錄取了,跟我來辦手續吧!”
司機見完事了,發動車子就一溜煙的走了。楊銘心裡想著:怎麼這麼簡單就被錄取了呢?
群力紙箱廠說是紙箱廠,其實也就是一個大一點的作坊,一共也就兩棟兩層的樓,一棟是工廠兼倉庫;另一棟住人,一樓還有兩間辦公室,全廠工人加辦公室人員也就二十幾個人。
楊銘和那兩個女孩子辦好手續後就分了宿舍,他們兩個女孩分在一間宿舍,整個房間就四張上下鋪床,但是隻有一張床上有人住,被子都沒有疊。楊銘被分在隔壁房間,也是四張上下鋪床,但是一個人也沒有,床上還有臟兮兮的被子鋪在床鋪上,楊銘打量了一下房間,沒有衛生間,隻有一個陽台,兩個水泥洗漱池,天花上還有焊接的鋼管用來晾衣服的。楊銘正在納悶呢?難不成這麼大個宿舍隻住我一個人?楊銘心裡想著又一邊整理了一個床鋪出來算是自己的窩了。
其實啊,不是群力紙箱廠的待遇有這麼好,想什麼呢?在那個年代一間宿舍大一點的放六張上下鋪,要住12個人;小一點的宿舍放四張上下鋪,住8個人,也沒有衛生間,衛生間和衝涼房都是單獨分開統一在一起用的,楊銘宿舍隻有他一個人是因為來的人都做一兩天就提桶跑路了。謝思雲和姚敏房間隻有三個人是因為他們是女生,全廠算她們兩個新來的也隻有四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那個人事部胖女人,還有一個是老板娘管財務的,但是人家不在這兒住,可是,楊銘他們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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