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場眾人一愣,什麼高義?穿越眾裡姓高的就那些,沒聽說有這麼個名呀?
“肯定是化名,怕我們追查。”湯澤收起對講機,忽然想起什麼,“發現武器沒有?我們領取槍械都有記錄,查一下就能知道他是誰!”
石峰苦笑,又遞過一支56-2:“剛才從作戰室繳獲的。”
“你機器貓啊,口袋裡塞這麼多東西?”湯澤接過來,打眼一瞧,心頓時拔涼。
槍號銘文已經被破壞,連兵工廠標誌都被鑿爛,根本看不出是什麼。
這個家夥,算你狠!
“還有什麼其他發現嗎?”湯澤還抱有一絲希望。
石峰搖搖頭:“其餘東西,估計都被那混蛋帶在身上。”
湯澤大失所望,不過轉念一想,就算知道這混蛋是誰,又能如何?
俘虜已經進行了甄彆,根本找不到他,大概是逃掉了。
“早晚找到你!”湯澤端起槍,又瞥了眼地上的女人,“把她帶走,彆和俘虜關在一起,單獨關押!”
和俘虜關在一起,傻子也想得到會發生什麼。
秋子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已經做好了被折磨致死的準備,因為她見過帝國軍如何對待本地的女人。
“我們不是你的帝國軍!”湯澤瞪了她一眼,一揮手,“帶走!”
秋子忽然流下兩行淚,深深伏首:“謝謝長官……”
湯澤和石峰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對了,你最好去看看侯爺。”石峰背起槍,沉下眼睛,“他不吃不喝不說話,我真擔心他過不來……”
“我知道了……”湯澤其實很清楚,他的好朋友這次受的刺激實在太大,大概真過不來了。
海邊,部隊正忙著從倉庫裡轉運物資。
謝裕坐在石墩上,就這麼看著。
耳邊還是激烈的槍炮聲,滿眼都是破碎的屍體、鮮紅的血肉,刺鼻的血腥味直到現在還能聞到。
湯澤走過來,蹲在好朋友的麵前:“侯爺,我是老特務。”
謝裕的眼睛,眨都不眨。
湯澤又說:“餓不餓,我這還有盒自熱飯,紅燒肉口味的,專門給你留的。”
謝裕還是一動不動,好似一尊雕塑。
湯澤急得不行,他最不會的就是勸人,從小到大他都是被勸的那一個。
“侯爺,我腦袋疼,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撞車的時候傷了?”
還是沒反應……
湯澤實在沒了招,兩腿一盤:“那我陪你看風景!”
今日天晴,風景如畫。
“老特務……”突然,謝裕開口,“你能給我一槍嗎?我不想乾了……我想回家……”
湯澤頓時鼻子發酸,趕緊起來摟住好兄弟,怒罵:“放你娘的屁!”
“我不想乾了!我想回家!媽——我想回家——”謝裕終於崩潰,嚎啕大哭,孩子一樣鑽進湯澤懷裡。
“我們馬上回去!馬上回去……”湯澤說著說著,喉頭哽住。
想回家,也得回得去呀……
“侯爺,你要是不想乾,就彆在軍事委唄。”湯澤拍著兄弟後背,擠出笑容,“十幾個委員會,想去哪個去哪個!都穿越了,咱就任性一回!實在不行,我和路路暢通提著槍,奪了王胖子的鳥位,讓你坐!你看如何?”
謝裕沒有回應,隻是哭。
“哭吧哭吧!哭完了,日子還得往下過。”湯澤望著海灣,他無比熟悉的海灣,
曾經他走遍這裡每座公園、每道沙灘,每年都要在這住好久。
回不去了,但這裡還是自己的家。
現在也是為了家而戰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