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衣落在了許家。
夜色下,她看著被毆打著,慘叫著的女子。
忽然,越輕寒伸出一根手指,那根手指似青蔥般潔白,指甲修長美豔。
一道紅色絲線落了進去。
沒過一會兒,一個女子便從裡麵爬了出來,她渾身鼻青臉腫。
“是你?”香桃詫異的看著越輕寒。
“是我。”越輕寒輕笑著。
“來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讓你掙脫苦海的機會。”越輕寒緩緩說道。
“我有得選嗎?”香桃麵色淒然。
許家公子就這麼死了,跟他一起死了。
她若是不應,隻怕明日就要身死。
越輕寒這招看似是在救她,何嘗不是把她逼向另一條絕路。
“你沒得選...不過,你現在沒得選,不代表以後沒得選,這一切隻看你自己。”
“你要我做什麼?”香桃淒然道。
越輕寒來到她身邊,衣裙在風中搖曳,將夜色都染上一抹紅暈。
越輕寒伸出一根手指落在香桃的下巴處,而後微微挑起。
“看啊,多美。”
隨後,她的一隻手又緩緩往下滑落。
“多麼豐腴的身姿,若是在京城,你可能會成為花魁,多受到萬人敬仰也說不定。”
香桃麵色淒然。
她與花魁的差距如何之大。
花魁受萬人敬仰,但她呢?
這其中的差距又是為何?
因為她有一個為了兒子就要賣掉女兒的父母嗎?
她明明可以很美,卻淪落到這種狀態。
“又是那種事情?”
“不然呢,不然你又有什麼價值,不過,這對你來說是一次機會,你可以讓自己的價值更多。”
“好。”香桃雙眸中仿佛流淌著一團火,在深夜中閃閃發亮。
她太壓抑了,她不願意了,不願意這個世界要如此對待她,要將她淪落到這種地步。
此行就算身死,那也總比一日被在這兒像條低賤的狗一樣被每日羞辱,被打死的好。
“你給我這個機會,我會感激你的。”香桃緩緩說道。
“不用感激我,你能活著就好了。”越輕寒輕輕一笑。
她看著香桃,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眼中閃過一絲追憶。
“走吧。”
“去哪兒?”
“廣源府。”
......
講過道後,何清化身為鷹,幾乎是一炷香的功夫就落入了純陽觀中。
看著純陽觀中植被茂盛,不知不覺中,那幾個果藤上都有幾個鳥巢。
何清走上前去看看,發現鳥巢中放滿了色彩斑斕的蛋。
“嘰嘰!”
一隻鳥飛了回來,用翅膀護住鳥蛋,然後對何清怒目而視。
“嗬,占了我的地方還這麼凶。”
何清一根手指把鳥彈開,隨後就躺在了一側的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