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練氣八層的修為,此人資質應該不尋常。。”
李相鳴緩緩應道,他也看了洛思麟的比賽,基本是兩三招法術取勝,看上去遊刃有餘,而且修為不俗。
李家相字輩能穩壓他一頭的,估計也隻有李相仁、李相裕和李相儒三人。
相比之下,陳家和靈武門帶過來的年輕才俊,略遜一籌,沒啥亮眼之處。
“看來會被洛家奪得頭魁,家主拉攏洛家,的確有先見之明。”
“未必。”
“哦?”
李謙柏疑惑,不理解李相鳴的意思。
“可能是我的錯覺。”
李相鳴搖搖頭,沒有明確說出來自己的猜想。
除了洛思麟,他還關注了一個頭戴兜帽、身纏繃帶的散修。
此人出手不如洛思麟神速,往往要十幾二十招才能打敗對手,但動作流暢,如同美畫,分明是諳熟鬥法之輩,極有可能是在隱藏實力。
並且這個人,給了他一種違和感,讓他不適,具體哪裡違和,又說不上來。
很快,淘汰的人越來越多,再登場者,修為均已經差不多。
“又輪到相成了。”
果然,李相成再次登場,而他的對手,則是陳家的那個小姑娘。
兩人在台上說著什麼,隨後動手。
陳靈兒使用一柄長劍,而李相成則是赤手空拳,權用法術對敵。
幾個回合下來,李相鳴失去興趣,不再觀看。
陳靈兒鬥法經驗很少,能走到這裡,全憑練氣五層的修為支撐,加上運氣好,一路碰到散修。
李相成不同,這個孩子對鬥法有濃厚興趣,各種法術信手拈來。
同為練氣五層,李相成的表現好太多了。
就在這時,李相鳴眉頭一皺,他的傳音符發生震動。
是警務堂的傳信。
“謙伯叔,你去通知謙仕叔,讓他隨我出去一趟,注意不要引起騷亂。”
吩咐一句,李相鳴轉身往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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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當歸山的待客之道嗎?”
長陽穀西側,一處丘陵上,七八名修士劍拔弩張,分成三批。
最裡麵的兩人,一個全身佝僂,裹在黑袍裡,此時正沙啞開口。
另一個上身赤裸,露出一身腱子肉,然而雙目無神,彷佛是個瞎子。
在他們對麵,正是李相畫率領的警務堂成員,一共四人。
此外,隔壁還有個三十來歲、身著文士袍,頭戴簪冠的中年修士。
聽聞佝僂男子說話,中年修士大笑一聲:“既是客人,何必在此偷偷摸摸?”
“嗬嗬,左右都是觀禮,穀內還是穀外,又有何區彆?”
瞎子輕笑一聲,隨後將無神的目光放在中年修士身上:“閣下如何稱呼?又與李家有何關係?”
“若我們算作偷偷摸摸,閣下出沒在我們身邊,又何嘗不是鬼鬼祟祟?”
此話一出,場上氣氛變得微妙。
李相畫看著三人,目光冷冽,此處丘陵雖然無名,也不為李家重視,但從這裡可以清晰看到長陽穀,這幾個人分明心懷不軌。
“為我護法。”
李相畫不再廢話,退後一步,雙手變幻,一張棋盤緩緩顯形。
他要擒下三人,再行審問。
“陣盤?”
看到李相畫動作,對麵三人臉色一變。
陣盤意味著陣法,陣法往往玄妙,若不懂陣法知識,被以下克上也是常有的事情。
“注意點羅瞎子,可彆陰溝裡翻船。”
佝僂男子邪笑一聲,正要出手。
就在此時,李相鳴的聲音響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