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跟前妻白雪梅的事,深藏在季三林心頭深處,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禁忌。
現在她卻當著外人的麵提起,還用來扇他耳光,季三林氣得青筋都暴凸了起來,可季落的話還沒說完:“你若還想打死我,隻管動手,我這條命肯定會拖著你們季家全部沒好日子過的。”
季三林很想將她揪起來暴打一頓,可之前大哥大嫂說的話,他聽進了心裡,咬牙切齒:“今天我先饒了你,回頭老子再跟你算賬。”
周容彥這下也看透了她在家裡的地位,遇上這種父親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也能夠理解她迫不及待要離開季家的心情了。
他們已經商量好了,作為準丈夫,周容彥自然要為她出頭的,“季三叔,季家的事我不多嘴,但關於季落的婚事,我有說話的資格。”
“我現在不管你們夫妻的其他心思,我隻想告訴你,我-周容彥的臉不是你們能打的,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明天中午之前來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複。”
“周容彥,你什麼意思?”季三林見他要乾涉,瞬間眯起一雙渾黃的雙眼。
“我的意思,季三叔應該懂的。”
周容彥可是從無數槍林彈雨中闖出來的,雙手沾染過鮮血,一身的氣勢與正氣就足夠震懾住心術不正的人。
陶蘭被他的氣勢震得有幾分顫抖,不過嘴上叫囂著:“周容彥,難道你還要強搶不成?就算你是當兵的,你若來搶人,我們也可以去告你的。”
“季三嬸,我不跟你爭辯,你先去了解下侮辱軍人是什麼罪名吧。”周容彥淡淡的睨著她。
陶蘭心裡咯噔一跳,她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人,雖然有些見識,可卻是個十足的法盲,根本不知道侮辱軍人還是犯法的,這下她心裡有了忌憚,跟男人對視一眼不敢說話了。
見他們被唬住了,周容彥繼續加碼:“聽說你們的女兒季美妮去國營廠上班了,若是你們這對父母因為今天的事坐牢了,她的工作應該也到頭了吧。”
“你...”
陶蘭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女兒有了國營廠工作,雖然隻是個剛進去的臨時工,進廠的手段不夠光明,可也足夠她在村裡和親戚間各種吹噓炫耀了。
若因為季落這個賤蹄子的事,讓女兒丟了工作,還讓他們兩口子坐牢,這可是得不償失的。
他們夫妻倆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利弊得失分析得清楚。
今天的事情鬨得這麼大,劉家這邊也徹底沒了希望,為了不給家裡帶來麻煩,不讓周家再去家裡鬨,他們隻得現在憋屈咬牙做出決定:“行,季落去你們周家。”
嘴上雖然同意了,可想著差點到手的兩百塊彩禮錢打水漂了,陶蘭氣得牙根癢癢,憤恨的瞪著不言語的季落,不要臉的討要:“我們家將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不容易,不說多了,你也給兩百塊彩禮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