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酒這個詞怎麼被你隨便加上去的?”
“啊!就是我們正在喝酒,所以突然想到的……不,我不是說想吃哦?隻是覺得這樣威脅他會很有效!你看有些童話裡的強盜威脅女孩子時也會說要割了她的鼻子下酒嗎?”
“我很肯定他們確實打算這麼做,不是在開玩笑。尤其在我老家——不,不是日本。我是說地球那邊的《格林童話》裡,這種恐怖的橋段隨便一翻就能看到。”
“但我有聽繪裡奈說,這是小孩子經常看的童話書哎。這樣不是很可怕嗎?”
“來源於陰暗森林的童話,本身就染上了一股無法洗去的陰暗氣息。與之相對的,孩子們也更不容易被這種小事嚇到……此外,小孩能看到的童話,基本上都是再編輯過無數次的版本,早就不可怕了。”
“是這樣喔。”
“是的……不,等等。問題甚至都不在那裡——尤妮斯你究竟有沒有理解我說的話?我是說,待會兒要威脅他一下,看看效果再見機行事……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有意外了。畢竟我手裡有張致命王牌啊。”
“是的!”尤妮斯拍了拍自己小小的胸脯,儘力挺直腰板,一臉自豪:“致命的犬女郎就是我——這個稱號怎麼樣?有沒有一種大城市俱樂部的奢華感覺?”
“一點都沒有,而且土得不得了。都沒有‘無酒精愛好者’聽起來有格調。”義行嘖了一聲,如此說道:“王牌不是你,而是要在正經交涉破裂後再用的。”
“就是你的拳頭嗎?”尤妮斯還是一副困惑的表情:“把他揍一頓,讓他老實交代……?”
“用拳頭是通常的B方案。可我今天沒打算用。”義行又抿了口酒,淺粉色唇膏的味道略微影響了酒本身的滋味:“我準備的是C方案。你去找雪風丸調查酒吧情報的時候,我就在做這個事前準備。隻要說出這事,他就不得不和我們乖乖合作了。”
“不愧是義行呢!那你做了什麼?”
“我把他馬子抓起來,關在某處了。如果交涉破裂,那他就再也彆想見到這個人了。”
“咦?!”尤妮斯嚇了一跳,連忙捂著嘴、抖著獸耳小聲問道:“真的假的?”
義行的臉上沒有笑意。
他隻是這樣回答。
“我就是打算這樣告訴他。”
“呃,他不是什麼好人吧?那可能會說不在乎女朋友死活,反正也早就玩膩了之類的……這樣的話,怎麼辦呢?”
“那種話基本都是謊言。為的就是讓我覺得人質沒意義,主動釋放他。這種籌碼博弈我見多了。一般人隻要心慌了,那就算裝得再鎮定,也會在微表情之類的地方顯露出來。我會看出他是不是在說謊的。”
“如果他真的不關心女朋友,怎麼辦……真的不把那女孩放出來嗎?”
“……我是不能確定對方演技是否足夠高明的。所以我會告訴他,如果改變心意了,兩天後來某處碰頭。如果他還是沒來,我就可以認為這家夥確實對她沒感情了。或者,感情沒有深到足夠他冒險把情報告訴我……”
“……那,我們會放走那個女人吧?”
“會。這也能幫助她看清自己的男朋友是什麼人。”
義行哼了一聲,再度如此補充說明起來。
“如果發生了這種事,那真是相當遺憾……就我個人而言,真是敬謝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