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要呢。偶爾鍛煉一次還好,天天爬多累呀。”繪裡奈抱怨道:“你背我啦。抱也可以!”
“啊這,可是……”
“怎麼,屑仆人你不願意嗎?!真不知足!”繪裡奈哼了一聲,用團子拍了義行的腦袋一下:“有我這種嬌柔可愛的美少女抱,是你的榮幸!還不快點感謝我!彆人想抱還沒這個機會呢!”
“主人您至少試著自己走走吧?走不動我再背你。”義行想了想,找到了絕妙的角度說服繪裡奈:“你不是一直想過普通高中生的生活嗎?那和同學一樣用自己的雙腿爬坡,也是必要的吧?這是一種儀式感啊。”
“喔……”繪裡奈被他這麼一說,顯得有些猶豫和迷惑:“是……這樣嗎?”
“那當然是了。”義行像摸薩摩耶一樣揉了揉她的腦袋,欣慰的說道:“好不容易來櫻島學園,不爬坡跟上一般的學校有什麼區彆。”
車子在校外的停車場停了下來,除了村山真雄要在這裡等待以外,其餘三人都紛紛下車,走向了校門大開的櫻島學園。
義行注意到,由於空地有限,這室外停車場的麵積很小。但是不遠處就有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因此不必擔心沒有車位。
從這裡已經能看到遠處的操場了,那裡有不少學生正踢足球、打棒球。
大概是運動社團。
義行有聽說,櫻島學園的校隊在許多體育項目上都成績不錯,所以他們或許為了準備比賽,整個假期都經常來學校訓練。
在校門口周圍,就已經能看到不遠處的初雪神社和高大粗壯的櫻花樹了——它不分四季,終年盛開,也終年凋零。
櫻花一瓣瓣飄落,又不斷長出新花。
生死的循環從未中止。
通往神社的石板路、鳥居和注連繩都很古老了,但看上去一直處於精心維護下。
連落葉都幾乎沒有。更彆提人造的垃圾了。
它每天似乎都被打掃很多次。
“佑介兄。”義行有些好奇的望著神社,如此提問:“供奉櫻神初雪的神社,都是誰在管理啊?有常駐的巫女嗎?”
“有啊。我還代表依田家去問候過呢。”佑介點點頭,愜意的說道:“她就住在神社裡。今年正好也要上高一了呢。有機會碰到,我就介紹給你們認識!都是巫女,肯定有不少共同語言吧。”
“這樣哦。”繪裡奈看上去有點期待:“神社裡隻有一個巫女嗎?”
“嗯。那巫女也挺可憐的呢。”佑介提起此事,十分唏噓:“她父親很多年前就被妖怪殺了。但好歹我高一剛來這的時候,她還有相依為命的母親呢。結果,去年她病故了……遺體就埋在了櫻神樹下。”
“那棵大樹嗎?”繪裡奈聽了這故事,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便又抬頭看了看它。
“嗯。她生下孩子不久便得了嚴重的白血病,其實十年前就該走了。是靠著櫻神初雪的保佑才推遲了死亡,直到女兒有能力照顧自己才終於撐不下去。”
佑介這樣說著,又開朗的笑了笑。
“哎呀,我注意到氣氛有點傷感。不過呢,這種事其實就看你怎麼理解啦!要多看到事情積極的一麵。比如,你們抬頭看看!”
二人隨佑介一同抬頭看去。
不時有來自山頂初雪神社的落櫻隨風而下,飄入櫻島學園。
那美景,一時讓義行看呆了。
“櫻花落了,有些人為之傷感。”佑介雙手插兜,看著這一幕,輕聲說道:“可它從天而降的場景,實在太美麗了……不是嗎?
“啊?”繪裡奈愣了一下,吐槽道:“我還以為你想說雖然落櫻很美,但清掃校園會很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