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給繪裡奈的禮物,卻時常被當做開玩笑的載體。
比如今年櫻花祭的時候,他就寄來兩個包裹。
給義行的那個,裡麵裝著許多好吃的點心。
而給繪裡奈的,卻是一個大盒子,裡麵套娃般的裝著好幾個越來越小的盒子。
最裡麵的小盒子裡,是一瓣櫻花。
大小姐當場就把盒子砸了,一邊砸一邊吼著說佑介是不是自以為很幽默、為什麼不給她點心吃。
實際上她說歸說,兩人其實都很清楚,給義行的東西就等於是給繪裡奈的。
尤其是甜點這種東西,他本身就吃不下太多,最後還不是幾乎都進了大小姐的肚子。
但是基於這種種不平等待遇,繪裡奈時常不滿的抱怨說真搞不清他到底是誰的哥哥。
“大小姐,接下來我們要升入高一了,說不定會和佑介兄讀一所高中呢。”
義行和繪裡奈邊走向一蘭拉麵,邊如此說道。
“哼,我才不要!”大小姐立即表示了強烈的抵觸情緒:“誰要和這麼屑的哥哥在一起讀書啊!跟真由一所學校倒是沒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反倒是義行會比較難受了。
因為真由跟他真是一點都不親近。
他甚至努力回憶過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過她。然而真的完全沒這種事。
在拉麵店吃飯的時候,繪裡奈遇到了未曾設想的難題。
那便是,由於一蘭拉麵的設計,導致每個座位之間都是隔開的,因此義行和繪裡奈無法像平時一樣坐在一起吃飯。
那麼,大小姐吃不下的東西,就很難直接推給義行了。
原本看到繪裡奈點了她一向喜歡的豚骨拉麵,義行還以為這下肯定穩了。
畢竟,這是少數沒被繪裡奈拒絕過的食物之一,無論是依田家自製還是在村裡拉麵店買來的,味道都合她意。
然而,一蘭拉麵的這款,居然不合她的口味。
所以繪裡奈隻勉強動了幾筷子便咽不下去了。
於是,在隔壁大口吃麵的義行便在聽到大小姐按響了桌麵的呼叫鈴後,發生了如下對話。
“抱歉!我吃不下了,能給我打包盒嗎?”
“小姐,本店不可以打包。”
“為什麼!”繪裡奈的語氣相當難以置信:“這是我花錢買的哎!”
“為了食品安全考慮,防止顧客在食品變質後吃出問題,本店近期不再提供打包。十分抱歉。”
“啊?什麼嘛!我自己要打包拿走的,吃出問題也是我自己負責啦!”
“對不起,規定就是規定。實在不可以。”
以前日本的餐飲店,其實都提供打包的。
但自從出現一起事件後,大部分日本的料理店便不再願意提供打包服務了。
那就是某位顧客因吃了打包帶走、放了太久從而變質的料理而生病,隨後起訴了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