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閣!”
江州最大的古董店,同樣亦涉足典當。
“……”李歲酒。
這兩夥人都是從茶樓外進來,顯然之前並不在此間茶樓,而是在外麵聽到了‘鬥詩文會’才趕來此地。
“咦?這不是柳二當家,秦總鏢頭和嶽莊主嗎?三位怎麼也在這兒?實未想到,未想到啊。”
跟秦嘯的粗獷以及嶽靈江的灑脫不同。
這位謝謙一身的寬鬆黑袍,一看便是‘大師風範’。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謝謙在江州乃至大獻都有著不錯的名聲,特彆是在古董鑒寶界,更有著極高的聲望,堪稱泰鬥級的人物。
隻是,向來最講臉麵的謝謙,為何也會來這麼一套?
柳蟬兒已然是有些無語。
然而,這還沒有完。
第五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喲,你們都在這兒啊?老夫今日也是恰巧路過咧。”
好家夥!
大家都是恰巧路過。
你說巧不巧?
這一次進來的是一老一少。
少年唇紅齒白,年齡看起來和李歲酒相當。
而老人則是一身儒衫打扮,腰間還斜插著一把戒尺。
當這位出現時,在場的讀書人中,已然有人驚呼出聲。
“是賀老夫子!”
一句賀老夫子,其餘人便都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周遊等人更是臉色煞白。
而老者則是淺淺一笑,向著李歲酒說道:“老夫在餘慶府的【鹿學書院】當得一任教習,往日裡也時常作些詩詞,本想著閒來無事逛逛茶樓,卻未想能聽得先生的勸學五篇,實感發人深省啊!”
鹿學書院的教習?
李歲酒雖沒有記憶,可是,聽著有人喚一聲‘賀老夫子’,心中思量,這位老者想必是一個德高望眾之人。
於是,便也施下禮來:“不瞞賀老夫子,這五篇勸學詩,實則是學生在草堂閉足時所作,平日裡隻當用來自勉,
隻是今日恰巧被周兄點了‘勸學’一題,這才有了半柱香的時間詩成五篇之舉,實乃是取了個巧,當不得先生之名!”
原來是這樣!
眾人終是醒悟了過來。
怪不得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便可以詩成五篇。
原來這五篇詩詞,早就已經作了出來。
當然,即便是如此,這五篇勸學詩亦是驚世絕豔,堪稱前無古人。
畢竟,若無真才,便給你十年,三十年,亦不可能得一篇如此的佳作,更何況還是五篇。
“哈哈哈,三年草堂苦讀,一日走出,便已驚了銀華府,且不論這五篇勸學詩是不是舊作,單論這份謙遜,懷瑾便當得起這先生之名了。”賀老夫子含笑點頭,又補了一句:“聽說懷瑾是準備參加今歲的秋闈?”
“嗯,正是。”李歲酒點了點頭。
“那可趕巧了,老夫正好主持過幾屆舉考,倒是對這舉考有些體會,懷瑾若是不嫌棄,或可到老夫那鹿學書院走上一遭,老夫那書院雖說不大,卻也是集齊了曆屆的考題的,當能從中獲得一些體會。”
“老賊無恥!!!”
賀老夫子的話剛說完,一聲暴喝便響了起來。
正是秦嘯。
而在秦嘯的罵聲出口的同一時間。
嶽靈江也同樣開口了:“賀老匹夫,爾若敢用【透題】這等下作手段,我便一狀告上禮院,奪了你這教習一職!”
謝謙就講禮一些,隻是罵了一句:“賀老夫子倒是好算計!”
“三位這話何意?老夫隻是要與懷瑾在詩詞策論上作些切蹉,怎麼就【透題】了呢?”賀老夫子一臉委屈,接著,又看向李歲酒:“懷瑾且放寬心,老夫雖然確實知道一些舉考的內幕,但絕不會將那考題提前透露給你的!”
“……”李歲酒。
好家夥。
你這語氣,明顯是在強調你知道內幕吧?
嗯,不得不說這個條件真的很誘人。
隻是,李歲酒卻已然看明白了。
如果他猜是不錯,眼前這什麼四海商會、永昌鏢局、百草山莊、聚寶閣、鹿學書院,毫無疑問,全特麼是守夜人!
不過,有一點他沒明白。
為什麼人家開的都是商會、鏢局、山莊、古董店、書院這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可到了紀青竹這兒,卻成了一家棺材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