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不信,這兩首詩真是他剛才想出來的?世間還當真有這般大才嗎?”
“可是,這題是我們出的。”
“……”
幾人還在言語間。
少年手中的筆卻再次動了。
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停頓,傾刻間第三首詩再成。
隻是,這次少年卻並沒有馬上讓周有福將詩拿去,而是看向周遊等人:“各位為何還不開始作詩?一柱香的時間,可是很短的。”
“……”周遊。
是啊,一柱香的時間確實很短。
但你卻已經詩成兩篇,這第三篇……好像也成了!
周遊沒回話,其它人亦是沉默不語。
少年就笑了笑,不再多問,隻將手中的白宣紙往案上一放:“周老板,拿去吧。”
“好咧!”
有了兩次的經驗,周有福這次已變得老道了很多。
直接就拿起白宣紙讀了起來。
“第三篇【惜時】!”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次場中不再寂靜,詩詞剛剛念完,便已有喝彩聲響起。
“好一句勸君莫惜金縷衣!”
“這篇【惜時】,簡直就是絕唱!”
“是啊,立意鮮明,言辭講究,以‘花’喻‘時’,此詩定是能留傳千古,大獻才子必然人人誦讀!”
到了這時,場中已經熱烈非凡,人人皆是有所感悟,直覺得這三篇勸學詩,動人心扉,令人不自覺間,想要去讀上一些書。
而時間,到現在連半柱香都未到。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三篇勸學詩已成,此時再想少年之前的言語,狂妄乎?不,這明顯是講禮的!
再看周遊等人……
已是一個個再說不出大話來。
隻是一個勁的念叨著: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而在茶樓外。
三篇勸學詩,也已經書寫出來。
又由兩名才子各自誦讀。
一時間,場外的群眾們亦是驚詫莫名。
接著,自然是喝彩不已。
人人皆言,李歲酒草堂閉足三年,如今這一鳴,實在太過於驚人了些。
當然,其中又夾雜著孩童大聲的叫賣聲:“瓜子花生咯,三文錢一包。”
“嗨,給我來一包瓜子。”
“好的,爺,您請拿好了!”孩童咧著嘴,笑得燦爛。
至於茶樓雅閣中的柳蟬兒。
此時則是有些失了神,胸口不斷的起伏著。
詩能動人。
第一首【立誌】一出,她便知道堂中少年郎乃是何人。
第二首【勤學】一出,她才知道為何人人皆稱少年郎為【先生】。
到了第三首【惜時】……
她已感覺到內心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撞擊。
而這一切,都是拜廳堂中那位青衫少年郎所賜。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這後兩篇詩如何?”
“好,極好!”
“有多好?”
“比我以前讀過的勸學詩,都要好。”
“是嗎?可我記得小姐自小就不愛讀書,老爺還經常拿著棍子在院中追著小姐,不知小姐一共讀過多少篇勸學詩呢?”
“???”柳蟬兒。
終是丫環一語紮了心。
柳蟬兒竟莫名的從失神中回醒過來。
於是,便又恢複了剛才的姿態,以一種極媚惑的語調說道:“小環,你說我若將這少年郎帶回金鱗城,紀青竹會作何感想?”
“嗯,我覺得青竹姐姐大抵會提刀殺奔金鱗而來,不過,若是小姐趕在青竹姐姐殺來之前和這少年郎成了親,那青竹姐姐怕也隻能作罷了。”
“伱這丫環討打!”
“小姐先莫打,你聽……第四篇詩又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