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辯難文會上,自己的一篇《水莽草》當眾感化了楚鐘白,自是又得了些名聲。
於是,眾人也不再稱他為‘李秀才’,改稱了一句‘先生’。
在這個時代,能被稱為一聲先生,那就是極有學識,且極被尊重之人。
“嗯,引我進去吧。”李歲酒點了點頭。
“先生裡麵請,老板特意給先生留了一個雅間。”茶樓小二小心翼翼的往後退步,神態恭敬。
藍衫書生等人就眉頭一皺。
明明是我們先來的!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茶樓小二就又搶先說了一句:“抱歉抱歉,你等且先讓一讓,待我先引了先生進了茶樓,再來招呼!”
“哼,看這位公子的年歲,不過十八而已,卻如何當得起‘先生’二字?”
這樣的舉動,自然是引起了藍衫書生身後人的不滿。
“你們敢辱先生!”茶樓小二立即憤怒起來。
“兩位賢弟不可失禮。”
周遊打斷兩人欲要繼續擠兌的話,接著,又說道:“我等來此的目的,是要來聽那《水莽草》故事的,可莫要在這裡起了衝突。”
說完,又看向茶樓小二:“小二哥既在茶樓攬客,當是識得我的名號,我等來此卻也不是吵架而來,
隻是先來後到且不說,剛才小二哥明明言明茶樓中的雅間皆被一人所包,如何這位公子一來,又有了雅間呢?”
“你剛說你叫什麼?”
“在下周遊,自金鱗而來。”
“噢,我不識得!”茶樓小二冷笑著看向周遊。
“……”周遊。
“你這小二,白生了一雙狗眼,在這茶樓門口攬客,竟不識得周兄之名?!”
“不識得又如何?”
吵鬨聲漸起。
李歲酒的表情卻是微微一愣。
周遊?
是寫《周遊奇談》的那位嗎?
看向了茶樓門口的藍衫書生,三十歲左右的年齡,樣貌雖沒有什麼出奇的,但風度卻還是有一些。
說起來,李歲酒還讀過這個周遊的書作,也算是從中學了些知識。
嗯,來者是客!
“幾位既是從金鱗而來,我今日便儘一儘地主之誼,小二哥將我的雅間讓給他們吧,我自在廳堂中坐著便可。”
一人一貓,一張桌子足矣。
“嗬嗬,公子這般說話,卻顯得我們無禮了。”對方顯然並不領情。
“噢,那便不讓。”李歲酒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
周遊等人愣住。
一時間,未反應過來。
待到看到一人一貓即將進入茶樓。
一個書生終是再次開口:“在我們金鱗城聽書,一直都有個規矩,有才者自然可坐首位,我等也不要伱這般相讓,若是公子真有才華,便與我等比上一兩首詩文如何?”
“比詩文?”
“是的,若我們勝了,公子讓出雅間,我等自幫公子付了今日的茶錢,也算不得無禮,不知公子可敢一比?”
“若我贏了呢?”
“公子有何條件,儘管直言!”
“那便請這品茗軒的客人,各喝上一壺茶水如何?”
“可以。”對方沒有絲毫猶豫,接著,又說道:“既是要比鬥詩文,還請公子相告姓名,若是公子真勝了,我等亦知是敗於何人之手。”
“嗬嗬,進了茶樓,你們會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