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歲酒看著這一幕,知道該做最後收場了:“那麼,懷瑾敢請問各位同僚,可在那廟宇中見過土地塑像,可曾去過那城隍廟祈福跪拜?
如有,那眾位便都如懷瑾一樣,是見過鬼為善的!”
“好!好一個鬼神本一體,好一個先有鬼,再有神!”
一聲喝彩聲響起。
眾人的目光立即就轉向了聽風亭中。
因為,發出喝彩聲的人,正是銀華府的府尊——楊見。
楊見此時已經站了起來,目光中灼灼生輝:“今日聞聽李懷瑾這鬼神之論,實是解了我心中所域,真是妙極,妙極啊!”
亭中其它四位老者一聽,同樣站了起來。
“李懷瑾之言,確實甚妙,既然神的本質上為鬼,隻是因信仰和認知才得稱為神,那這鬼自然就有了善惡。”
“確實如此,誰又能言神為惡乎?”
“好辯才,李懷瑾三年來閉門草堂不出,未想今日出了草堂,竟是一鳴驚人矣!”
“當如是,今日之辯屬實精彩,李懷瑾之才,當稱得上‘驚才絕豔’耳!”
四位老者都是紛紛點頭,誇讚不已。
而右側的眾才子們則是麵麵相視,一個個都是低頭歎息。
竟是輸了?
這鬼物之辯,以眾敵一,本該勝負已分,結果,卻是輸得如此淒慘。
實是始料未及之事!
隻是,盧薛終還是有些不服:“楚兄,真的不能再辯嗎?”
“既有了鬼神之論,言明鬼神本為一體,如何還能再辯?”楚鐘白搖了搖頭:“有此一論,當無法再辯也!”
其它眾才子們一聽,亦都是點頭讚同。
如果神也是由鬼而化,那鬼自然就有了善惡之分,豈能再辯?
“喵嗚~”
黑貓歡快的叫了起來。
勝了!
她的瑾郎勝了!
李歲酒同樣有些高興,目光便轉向紀青竹:“紀掌櫃,不會說話不算吧?”
“……”紀青竹。
我剛才是不是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嗚嗚嗚……
我馬上就要到手的李懷瑾,要沒有了!
紀青竹很傷心。
花空了心思,促成了這場辯難文會,又定下了【鬼物之辯】,原以為李歲酒再有才華,亦不能一人辯倒眾生。
結果不想,對方竟是光芒萬丈,風華絕代,一個人便將這滿銀華的才子們殺得片甲不留,啞口無言。
真奇才也!!
而就在這時。
亭中的楊見又再次開口了。
“既然這辯難已經結束,那便請眾位稍作休息,再用些點心瓜果,今日這辯難之精彩已是讓我感獲良多,若是能再得些詩詞文章,那便幸之又幸了。”
“多謝府尊大人!”
眾人一聽,都是開口言謝。
楊見的目光就又看向了楚鐘白:“楚鐘白,本府聽聞往日在文會上,你拔得詩詞文章頭籌的次數乃是最多,不知今日有李懷瑾在此,你還能不能如願?”
這意思就是讓楚鐘白在詩詞文章上,再與李歲酒爭上一爭。
楚鐘白自是點頭回應:“鐘白一定竭儘全力!”
“哈哈哈,好!”楊見點了點頭,又對著李歲酒說道:“李懷瑾,你今日辯難上已展才華,卻不知道這三年時間,你的詩詞文章造詣是否精進?”
這家夥,明顯是兩頭拱火!
李歲酒點了點頭,自是不懼的:“當可一試。”
“好,本府對你的詩詞文章,可是很期待啊!”楊見說完,坐了下去。
而其它才子們則全是圍住了楚鐘白。
“楚兄,這詩詞文章,實乃你之強項也!”
“是啊,鬼物之論本非伱所擅長,輸了便輸了。”
“若是楚兄能在詩詞文章上勝出一籌,亦算是為我等找回些臉麵!”
“便是如此。”
眾人都是將期待放在楚鐘白身上。
盧薛這時也推了推楚鐘白:“楚兄?時辰到了。”
“……”楚鐘白。
看楚鐘白不言不動,盧薛便隻能自己走了出去:“府尊大人,既是稍作休息,我這卻是有一件奇事,或可與眾人觀賞!”
“嗯,盧二郎有何奇事?”楊見點了點頭。
“不日前,我曾見一物,雖看似無奇,可若是將其浸入水中,卻可令次茶瞬間濃香四溢,甘甜醇厚,當可稱奇!”盧薛回道。
“噢?竟有如此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