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家夥!
路人隻感覺這天怕是要塌了。
再不敢聽。
直奔福善堂而去。
……
福善堂內。
紀青竹雙手環胸,已顯不耐,踱著的步子亦是越來越快。
“已過了快半個時辰了,為何還未見回?”
正念叨著。
門口終是出現了那個熟悉的路人身影。
紀青竹馬上便躺回去了太師椅上,重新閉起了鳳目,一副已經神遊太虛的模樣。
路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一眼便看到紀青竹正在閉目養神,微微一愣之即,思索了一番後,準備離去。
等掌櫃的醒了再來回稟。
紀青竹等了一會兒,卻未見聲音。
再睜開眼睛一看。
路人已快要行到門口。
“???”
回……回來!
眼看著路人即將出門,紀青竹終於開口:“竟不覺間睡著了……”
“咦?掌櫃的醒了?”行人身體一滯,回頭看向紀青竹:“屬下還以為掌櫃的已經熟睡,不忍打擾。”
“春困秋乏而已。”紀青竹伸了個懶腰,胸前的偉岸便又越發顯現:“既已回來,可打聽到消息?”
“聽到了,聽到了!”
行人知道躲不過,終還是將聽到的消息回稟。
先說的,自然是李歲酒去茶樓與八位老板商量的合作。
隻言說李歲酒進到茶樓後,腰上彆著砍柴刀,直驚得那聽茗軒的周有福,趕緊親上了雨前春露。
又道其它七間茶樓老板隨後而到。
於是,八人圍桌而坐。
李歲酒坦言胸中還有新故事可書,八位老板自然欣喜,於是,商定合作。
每十篇故事為一冊,由那德雅靜軒的季常來彙集,卻可提前交於八位茶樓老板,每十篇收銀錢十兩。
“十篇十兩!”
紀青竹鳳目圓瞪。
原以為李歲酒會被【雪落滿銀華】打得措手不及,卻未想,對方反而借著聲名雀起之機,談了一筆大買賣。
何等敏銳的目光?
我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這不正是我最需要的人才嗎?
若得李懷瑾,我福善堂的財政狀況,當可一飛衝天,即使楊府尊那鐵公雞再如何摳索,怕是亦不如李懷瑾會算賬。
紀青竹心中歡喜,表麵卻是一副不屑的模樣:“我還當李懷瑾有閒去茶樓聽書,卻不想竟是為些銀錢而去?
說不得他還要感謝於我,若非我將那《聶小倩》灑滿全城,他又如何能與那些茶樓老板達成合作?”
又問:可還有其它消息?
路人便臉現為難,一副不敢言說的表情。
紀青竹心情著實不錯,便將太師椅搖動起來,又將長腿搭在了椅腿上,這才悠然道:“有消息就儘管道來。”
“掌櫃的,確定要聽?”
“自然。”
“那李懷瑾在茶樓裡麵不小心說漏了嘴,言說在前夜,掌櫃曾將其撞暈?”
“嗯,確有其事。”紀青竹微微點頭:“是我把他帶到福善堂的,此事堂內人人皆知,他並未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