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這玩的也忒花了吧!(2 / 2)

畢十二自然是看出了眼前是位李秀才笑容裡的‘深意’。

而這深意……

正是他等了一夜,最想看到的!

雖來得遲了些,效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好。

如此,這一夜的涼風,倒也不算是白白的吹了。

畢十二心情大好,嘴裡還哼起了曲兒:“隻可歎,春花秋月,相思彆離……夢醒花落,不知夢中人,何日才得歸期……”

這正是昨夜,李歲酒吟出來的詞句。

如今,卻被畢十二編成了曲調,唱了出來。

嗯,唱得還挺押韻。

宋丁和張甲立時眼睛一亮:“畢兄哼的這詞調,卻是清雅傷情,隻是以前竟從未聽過,不知這詞調從何而來?”

“嘿嘿,不瞞二位,這詞亦是李懷瑾所作。”畢十二說完,又補了一句:“如今這銀華府的人隻以為李懷瑾會寫誌異故事,卻不知李懷瑾同樣擅長作詞啊。”

“竟又是懷瑾所作?”宋丁驚詫莫名:“吾弟大才啊!”

“懷瑾不愧為銀華府最年輕的案首,我們兄弟著實是高攀了!”張甲聽言,馬上也跟著拍起了馬屁。

李歲酒默默不言。

隻是徑直的向著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手裡就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砍柴刀。

畢十二大驚失色,馬上就說道:“哎呀,沒什麼事兒,我就告辭了。”

“畢兄吃了早飯再走唄?”李歲酒追了上去。

“不了不了,掌櫃的說隻需要待到雪落,我便可以離開。”畢十二頭都沒回,跑得賊兒麻快,一溜煙兒就沒了人影。

宋丁和張甲兩人看著這一幕,多少就有些懵逼:“這畢兄弟為人爽郎,懷瑾為何提刀追趕?”

“兩位兄長誤會了,我隻是想弄些柴火,給畢兄做些早食。”李歲酒將砍柴刀重新收了起來。

“原來如此。”兩人恍然。

接著,宋丁就從懷裡掏出了早已經備好的請貼。

隻見上麵裱著金字,又以紅封印住,顯然這請貼份量極重。

宋丁將請貼拿出來後,便恭敬的向著李歲酒遞出:“府尊大人欲在今夜於落霞河畔,辦一場【辯難文會】,我等二人特來相邀,還望懷瑾賞麵!”

“楊府尊親辦的【辯難文會】?”

“是的!”宋丁點了點頭,又說道:“因為時間略緊,故而我們二位便跑些腿腳,遍邀銀華府中有名望的才子參加,不過,懷瑾的這份請貼,卻是獨此一份,未來吾弟必是前程似錦,到時可莫要忘了我等兄弟。”

“兩位兄長,說笑了。”李歲酒恭敬的將請貼接了過來。

宋丁和張甲看到李歲酒接過了請貼時,並沒有說什麼‘身體不適,便不去了’的話,心裡都是鬆出一口氣。

於是,兩人便向李歲酒請辭。

“本來還想著再和懷瑾叨嘮幾句,卻是在來時得到急報,說那‘崔五’剛剛又在屋中上了吊,我等還要去趕去查看,便不耽擱懷瑾做早食了。”

“兄長說……崔五上吊?”

“對啊,早兩天趙四在家裡上吊自殺,我等便帶了那崔五去衙門裡問了話,卻也沒有難為他,不知今日為何會上吊,我等猜測,大抵是賭債壓身,活不下去了,唉,沾什麼不好,非要沾賭?”

“……”李歲酒。

如果他猜得不錯,這個崔五就是那日在趙四門前,說著趙四欲請他吃魚的那位‘尖嘴猴腮的青年’。

趙四前日上吊。

崔五今日上吊。

若是再往前推一天……

好家夥,我當時正在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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