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觀的是胸口,偉岸雄偉,小小的年紀就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壓力,規模看起來甚至可以勉強與紀青竹相媲美。
李歲酒就隻能解釋道:“首先,這福善堂是不可能圈養鬼夜叉的,你以這種形象進屋,當然會引起我的懷疑。”
“就憑這一點?”童小棠的嘴巴嘟起,小臉如同一個包子。
“其次,我在打穿紙人的臉後,你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倒地翻滾,而是繼續揮動鐵叉,這明顯是沒有痛感的表現。”
“……”
“最後,也是你最失敗地方,你竟然將骷髏頭一個個丟到了床上,如果是真正的骷髏頭,肯定會發出‘咚’的響聲,但你的骷髏頭是紙做的,自然就不會有太多的聲響。”
李歲酒說到這裡,兩隻手便再次攤開:“真的不是我不配合,實在是你的破綻太多,我沒有當場笑出來,已經是竭儘全力了。”
“你!!!”
太打擊人了。
童小棠想找出反駁的理由。
可正如李歲酒說的一樣,正常情況下,臉被打穿了,肯定是要倒地的,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
越想,就越覺得李歲酒的話極有道理。
第一次,童小棠感覺到如此失敗。
看著童小棠一副快要自閉的樣子,李歲酒心裡略有寬慰。
就這?
正想著要不要再補兩刀,門口就傳來紀青竹的聲音。
“哎,童小棠,你今日的表現,確實讓我們很失望。”
“……”童小棠。
紀青竹走了進來,依舊是頭戴鬥笠的黑衣打扮,但即便是黑衣夜行,她的身材依舊是那般的下作。
而跟著紀青竹一起進來的,還有兩個男人。
同樣都是鬥笠黑衣,其中一個正是之前在小巷中跟在紀青竹身邊的男子。
他的手裡捏著一個小瓷瓶,目光看著童小棠時,也是忍不住的搖頭:“小棠,哎……你怎麼會犯這麼多的錯誤呢?”
“簡直一無是處!”另外一個補刀更直接。
好家夥,完全不需要自己出手,這福善堂個個都是補刀小能手啊?李歲酒算是看出來了,福善堂風氣不正。
而被連插三刀的童小棠,這下就真的自閉了。
直接就蹲到了屋角,用一根手指在地上畫圈圈。
李歲酒的目光看向最後一個補刀的男子……氣質陰柔,眼睛狹長,麵色白淨。
說是男子,倒是更像個女人。
“我叫穀雨。”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歲酒的目光,補刀男向李歲酒打了個招呼。
這名字,同樣很女人!
李歲酒就回以友好:“我叫李歲酒。”
“我知道你,十五歲的秀才。”穀雨回以微笑。
“畢十二,剛才在小巷裡,我們見過麵的。”之前跟在紀青竹身側的男子,此時同樣作了自我介紹。
“李歲酒,字懷瑾。”李歲酒隻能再次補充道。
畢十二同樣笑著點頭:“當年你中秀才時,楊府尊還誇過你,隻是這三年來李懷瑾的名聲就不太好了。”
對方若有所指,卻是並沒有說太多。
我這三年來,名聲不太好嗎?李歲酒心中疑惑。
十五歲的秀才,正常情況在哪裡都會得到人的尊重吧?為什麼中了秀才後,反而名聲不好呢?
奇哉,怪哉。
不過,李歲酒並未多問,隻是繼續說道:“多謝各位將我帶到福善堂,既然我已醒了,便先回草堂了,改日再來登門拜謝。”
李歲酒急著回去。
畢竟,倩兒還在家裡等侯。
隻是,紀青竹卻並沒有要放李歲酒回去的意思。
依舊攔在門口,一雙鳳目微微眯起:“李懷瑾這麼著急的趕回去,該不是草堂內有佳人相約吧?”
她怎麼知道的?
李歲酒心中一驚,臉上卻保持著平靜:“紀掌櫃這話何意?懷瑾一直都是獨居草堂,且又有婚約在身,言行當以自律,掌櫃的為何要憑空汙我清白?”
“婚約?”
畢十二和穀雨在聽到李歲酒的話時,明顯愣了一下。
兩人互視一眼,臉色古怪,仿佛都想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