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就是了……我有點累,你說著我若是不問,你就不要停——”
到此曹雲飛似乎已經有些徹底的不耐煩了,不時一手捏著自己的鼻梁閉目養神起來。
“老爺是突然發作頭風走的毫無預警,這個事情是板上釘釘無從考究的事實。然而二小姐和夫人走的我是最清楚不過的,老爺前腳走,二夫人就被武夫人冠上了一個私通之名,並誣陷二小姐是孽種,夫人小姐都是生生被灌了鶴頂紅歸西的,對外武府上下的人都說是二房對老爺感情深厚,便跟著一同去了,其實則是因為二小姐的地位威脅到了三位公子的地位,想要除之而後快,我是目睹這一切的證人……”
單靈遙說到這裡,都是哽咽不止,一想到當初看到了那凶殘的場景,自己唯一的依靠就這樣過世了,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當真是撕心裂肺的痛。
聽到這裡,曹雲飛眉頭擰得更加緊了,卻未曾睜開雙眼,支著自己額頭的拳頭捏的恨不能出血。
“那麼你呢?你又是怎麼回事呢?竟然殺主卻放過你這個偏房的丫頭,這件事情怎麼想來都不會合乎邏輯來著——”
即便曹雲飛心頭流血沉痛,可是對於已經亡故的人,除了哀悼自己已經彆無他法,而現在自己身擔一方鎮主之責,自然是要對自己的疆域領土負責。
都說權者寡情薄意,在此看來也實則如此……
被曹雲飛這樣一番追問,單靈遙頓時一愣,思索了片刻緩緩張口道。
“因為我騙了他們……”
單靈遙弱弱的低聲回答,或許是太過心虛的緣故,聲音小的近乎聽不清楚。
到此,曹雲飛猛地睜開眼睛,像是獵鷹一般盯著單靈遙的臉,隻看她到底話裡幾分真假。
“我……我……騙了武府上下,小姐臨終前告訴我說,若是想要保命就說將武令我知道在哪裡,隻要不說出將武令的下落,他們就不會殺了我……所以……所以……”
單靈遙臉色慘白,倒不像是會說謊的人,或許是這丫頭經曆了太多,已經學會了做戲,曹雲飛亦然有些分辨不出其中真假來。
“那麼你到底知不知道‘將武令’在哪裡呢?或者說是玄月給你過什麼特彆的提示你沒有注意到的呢?”
聽到此,單靈遙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內心頓生幾分蒼涼。
果然江湖武道人眼裡,“將武令”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即便是眼前這個男人亦是如此,人心都是會變的……
單靈遙低頭故裝思索了片刻,輕輕動唇道:“小姐臨走之際並沒有告訴我什麼將武令的位置,她隻說頭七晚上讓我送她一程,最後一定要看一下她的靈柩,我不知道她這個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小姐把將武令藏到了自己的屍首裡,欲要帶進墳墓裡方可安心離開?”
單靈遙如實回答了曹雲飛的問題,對於“將武令”自己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再無其他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