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這臉黑的跟鍋底似的,這是生臭小子的氣了?”姬老頭一臉促狹道。
程昭昭佯怒道:“不是他,是你。明知道我早就到了,還讓我找的那麼辛苦?老頭,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想讓我回來?”
姬老頭縮回了腦袋:“瞧你說的,不想讓你回來,你能回得來嗎?這裡可從來都是姬氏族人駐地,除了姬氏,其他修士可從未來過。”
“那我?”程昭昭指了指自己,震驚道:“我可不是你們姬氏的,老頭,你這是給我破例了?”
“遲早的事嘛……”姬老頭嘟囔兩聲。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是說,你當初在大平村的時候還不是修士,你能回來也說明你與我姬氏有緣,這不算破例。”
姬老頭哼哼了兩聲,腹誹道,再說了這姬氏規矩如何,還不是他說了算?
“老頭,這麼說來這大平村就你和書生兩個修士?”
“不錯啊,就老頭和臭小子兩人,好不可憐喲。”姬老頭歎了口氣:“想喝口熱乎的,也喝不著。”
“好好好,給你泡茶。”
程昭昭端出茶具,在院中給姬老頭泡著他最喜歡的清茶。
姬老頭滿意的點點頭:“還是孫媳婦在的日子好啊,哪像那臭小子,整日裡就知道捧著本書……”
一埋怨起書生,姬老頭就能說個半天,程昭昭早已習慣。
泡了茶,親自端到他手上,才又問道:“書生除了你之外,就沒有其他親人了嗎?”
姬老頭喝茶的動作微頓,歎了口氣:“他爹死的早,他娘又……哎,這麼多年,都是我們爺孫倆相依為命。”
在大平村的日子,程昭昭從來就不曾聽姬老頭提起過書生的爹娘。
後來聽說過上任玄演宮宮主姬傾莫,也就是姬君溯的父親,是個在玄演之術上造詣精深的修士。
他的意外隕落在天楚至今都是個迷,恐怕也隻有姬老頭知道其中內幕。
程昭昭想了想,道:“我聽說一些姬前輩的事情,也想多了解點,你能跟我講講姬前輩他們的事情嗎?”
“怎麼,你這回是回來聽故事的?”
程昭昭搖頭:“當然不是。我回來是想請你給蒼劍派此次大比算上一卦。”
姬老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就這理由,你就被騙回來了?”
“什麼騙,我說的是……”程昭昭突然一愣:“你是說我師姐讓我回來,並不是因為算卦?”
“你們門派大比多少年一次?算了,甭管幾年,又不是天楚彙大比,哪裡需要玄演宮起卦。”
程昭昭也後知後覺的點頭,的確,蒼劍派的比試也都是點到為止,同門之間的比試測算吉凶,用不著玄演宮出馬。
風花讓她來,恐怕真的隻是為了讓她來散心。
“都是我不好,讓我師姐他們替我擔心了。”
“看你這次回來死氣沉沉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出來給老頭兒聽聽?”
要是能說出來就好了。
程昭昭道:“沒什麼,隻是外出曆練的時候受了些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