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能將自己易容之外,是否也可以易容彆人?”程昭昭想到了沈師叔他們帶回去的那個‘歲薑’。
“不,這種易容術法隻能用於自身。而至於你說蒼劍派帶走的那個,想來是用了什麼障眼法,等到了蒼劍派,這伎倆總會被人識破。”
程昭昭想到了在西山城裡那些易容成他們樣子的魔物,難道那些也隻是障眼法?
障眼法能瞞得過築基修士不奇怪,可連西山城城主都瞞過了,這未免有些本事。
程昭昭不免有些疑惑:“爹,你為何對歲薑如此了解?”
程正側首,道:“在西極打過交道。”
程昭昭還有再問,程正突然起身,來到山洞口站定。
程昭昭緊隨而至,遠目眺望,散修盟的方向已經沒了亮光,也沒了聲響。
雨後夜色朦朧,並無星辰。
程正隻是靜靜的望著那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爹,你來,真的隻是藥王鼎?”程昭昭瞥了一眼角落裡的大石頭。
如果是程正想要藥王鼎,那她一定會雙手奉上,可是為了那個棲遲,她隱隱覺得這並非一件好事。
若棲遲拿到藥王鼎,行的是歲薑那般煉製丹毒,控製魔物的事,那她豈非是助紂為虐?
程正卻不知她此刻想的是什麼,道:“你是想問,這岩漿之地的事我是否參與?”
程昭昭連連點頭。
程正來散修盟為了藥王鼎,而歲薑這邪修也是。
可為何他們到了岩漿之地就引得那地方爆發了今日這般恐怖的事?
程正道:“你們既然置身於此,許多事情也該知曉。
此事追溯到當年邪修布下的祭煉血池一事,雖然當年散修盟中血池已被眾門派高階前輩們聯手鎮壓,可血池力量驚人,其中還夾雜著一股極為恐怖的神秘力量。
若是強行毀去,恐怕整個散修盟乃至附近城池都將夷為平地。
於是當年各位高階修士決定留下封印,將血池封印其中,隻待它自行消亡。
這麼多年過去,祭煉血池中的神秘之力淡去,逐漸成為岩漿之地。
本該在有朝一日徹底消亡,卻不知此次是因何促動了封印,使得這岩漿噴湧。”
“觸動了封印?這封印難道不是你……呃,或者是歲薑……”
程正搖頭:“我與歲薑交手,並未發現,也無暇觸碰封印。那封印應在岩漿底部,普通修士根本無法入內。
歲薑不會陣法,他就算入了岩漿底部也無濟於事。”
入岩漿?
程昭昭當下想到了淩百痕。
莫非是他?
看程昭昭若有所思的樣子,程正道:“昭兒,多思無益。有些事情你不該牽扯其中。”
好不容易見到程正,程昭昭自是應下。
拉著他說了許多的話,在蒼劍派的生活,外出的幾番曆練。
隻不過多數都是程昭昭在說,程正在聽。
這種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她總是嘰嘰喳喳的說著每日的所見所聞。
而程正永遠認真的傾聽她的話,偶爾回應幾句。
天方大亮,程正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回到門派之後好好修煉,若無築基就不要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