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和她還真是不沾邊吧,程昭昭自覺是個溫暖的人。
“那是對熟悉的人你才笑,你平時來去如風,時常就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要不是你和我成了鄰居,以我的膽子我也未必和你相識。”常樂說著戳了戳她的臉。
程昭昭當下擺出了一副笑臉。
“對嘛,你這樣看著就一點都不滲人,呃,就好多了。”
程昭昭收回笑臉:“彆人怎麼看就怎麼看吧,我就是這個樣子。”
“行吧,門中看起來冷冰冰的弟子也多的是。也許她們還聽說了你在演武台的比試。不然,等下了課,我介紹你們認識……”
“噓,有前輩來了。”程昭昭打斷了常樂的話。
看到進來的前輩,弟子們的眼神很古怪,有震驚有不解甚至還有些弟子在歎氣。
來人看起來年約半百,是個不苟言笑的老者。
同樣的程昭昭也認識,便是經常在藏書閣入口處打坐的那位前輩。
“今日怎麼是這位前輩來?”常樂湊到程昭昭耳邊輕聲道。
那前輩往高台上一坐,就道:“從今往後,修室課業皆由本座代勞。”
關鐵山,修為不明,一直是看守藏書閣的一位前輩,門中弟子大多都認得他,隻是這種認識也僅僅隻是在藏書閣見過他而已。
這位關前輩惜字如金,可是極少會和弟子說話。
許是因為還沒摸清楚這位前輩的性子,是以弟子們紛紛正襟危坐,認真聽講起來。
關鐵山微抬眼,道:“凝神,修煉。”
啊?
弟子們麵麵相覷,這就煉上了,不先講點什麼嘛?
再則,往日他們都是聽完課業回去自行梳理,現如今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修煉?
當即就有弟子提出了異議:“關前輩,眾所周知,修煉乃隱秘之事,如何能在此地修煉?”
“這裡怎麼了?”
“這裡……萬一,我是說,修煉該要在一處安全的地方。”
關鐵山冷哼一聲:“你若在外曆練,尋不到安全的地方,你便不修煉了?”
“弟子……”
“若是事態緊急,誰人等你尋安全之所?”
“不是……”
“是就在那等死?”
幾句話堵得那弟子麵紅耳赤,頹然道:“弟子不是那個意思,弟子知錯。”
關鐵山不再看他,隻是道:“凝神靜氣,心中無我,何處皆可修煉。”
說著自顧自的閉目凝神,打坐起來。
弟子們不敢再多言。
修煉就修煉吧。
程昭昭也閉目凝神起來,這前輩既然如此舉措,便有其道理,且聽他一回。
近日她在藏書閣內通讀了一篇《修源自然》的玉簡,其中是有關於修士修煉從初始到凝練成金丹,乃至後期形成元嬰的過程。
這其中就有關於練氣後期將靈氣凝化為液,集聚與丹田,從而築基,她便很是感興趣。
因陶陶將她化作水泡的時候,她有所感觸,是以回到住處就開始嘗試這凝靈氣為液的這一想法。
不過這想法也隻是想法,尚未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