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伯怎麼想,才是最重要的。
良久,泰伯才笑道:“不必緊張,承澤,我從來都沒懷疑過你的用意和用心,就像我一直以來都最為信任你一樣。”
“而且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也依舊有效,不如說,透過這次的安排,更讓我確定了這點。”
“隻有你,才能當我唯一的接班人!”
此言一出,李婉茹、泰季都吃了一驚,胡經理微微挑眉間感到了些許訝異,隻有步承澤立即感激且激動的低頭:“我發誓絕對不會辜負大爺你的信任,我也發誓絕對會把大爺你的基業和理念發揚光大!”
李婉茹有些急切:“您認真的嗎?竟然把泰家的基業給他繼承?!”
連泰季也結結巴巴的開口:“大哥,這個事情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但泰伯卻抬手:“你們不用擔心,他要繼承的不是泰家,也不是叁泰金融,而是我在森北省的其他產業。”
泰伯緩緩說道:“當然,這些產業加在一起的分量絕對不低,而且也是我多年攢下來的本錢,但就像越是珍貴的本錢,就越是要交給可靠的人來繼承一樣,我最終選中的,就是承澤。”
“他不缺乏手段,也有決心,更有著精明的頭腦,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有繼承我這份財產的資格,加上他還有這一次謀劃布局的功勞,所以這件事情就不用說了。”
泰伯顯然是心意已定,這樣一來李婉茹和泰季也不好繼續開口,反倒是胡經理有些恍然大悟的笑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步老板,你確實是個純粹而又精明的生意人啊,可怕,可怕!”
胡經理實際上一語道破了本質,步承澤為什麼再度反水投靠泰伯背叛張洋?自然是因為他從泰伯這裡得到了更多好處的允諾,他原本反水的理由就是覺得自已一直在泰伯手下的話根本沒有出頭之日,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
如果真的能全數繼承泰伯的這些遺產,哪怕自已最後還是沒法染指叁泰金融,但他都已經有了足夠的本錢和地位,去躋身於森北省的龍頭之列。
到那時,他的身份和定位就再也不是泰伯的心腹仆人了,而是自成一派的商業大佬,這正是步承澤這輩子的願景。
因而為了實現這個願景,他可以果斷的背叛任何人,張洋更不例外!
而今天晚上約張洋出來的計劃,以及所謂的陷阱,那輛專門準備好定位裝置的車,特殊的路徑、橋與河水中的水雷,都是他的殺手鐧!
一切,都隻是為了拿張洋來當這個墊腳石,讓他自已能在未來爬的更高,看的更遠!
現在,這一切終於就快實現了,已經近在眼前!
但胡經理卻給整想入非非的步承澤潑了一盆冷水:“但是要我說,現在高興似乎還為時過早吧,步老板,你說今晚張洋必死無疑,但現在我們還沒收到那邊的消息,指不定——”
胡經理話還沒說完,外麵便已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而步承澤的心,也立刻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