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主管臉色煞白,趕緊上前磕頭:“大爺!是我!是我辜負了您的信任!那姓張的實在是又狡猾又歹毒,他竟然設計陷害我!我誤中了他的奸計,拚死才保住了命,然後想方設法脫困,回到了本家!因為我對您的赤誠之心,從來都沒變過呀!”
不愧是混跡職場多年的高級打工人,晁主管這番話看上去好像沒有撒謊,但實際上完全將內容引到了另一條賽道上,仿佛他是雖敗猶榮,而且最後還成功脫困,最後還表了一番忠心,說的好像自已是什麼英雄一樣。
因此,晁主管的這番說辭讓一眾同事對他的眼神更加充滿了鄙夷,而晁主管則繼續磕著頭,指望能蒙混過關。
上麵的座次上,泰季麵露不屑,泰仲神色凝重,而泰伯依舊是那寵辱不驚的模樣,樂嗬嗬的,隻是笑道:‘晁主管,先抬起頭來吧。’
“什麼?”
“我說。”泰伯放慢語氣,“讓你抬起頭來。”
晁主管吞咽著口水,心跳都在此刻瘋狂加速,他試著抬頭,而額頭之上,那檢疫合格的幾個大印更是清晰可見。
良久,泰伯噗呲一聲,直接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整個大廳之內的眾人卻陷入了一片死寂。
沒人敢抬頭,沒人敢開口,甚至沒人敢用力呼吸。
因為他們很清楚,當泰伯真正大笑的時候。
就是他真正發怒的時候。
晁主管的冷汗已經在地板上滴落凝結成為了一灘水泉,他也隻能帶著那副乾笑,祈求自已的命運。
“你還真是給我們長了一波大臉啊,晁主管。”
泰伯笑完了之後,才不緊不慢的從旁邊端過了一碗茶:“讓我猜猜看,那個張洋既然願意放你回來,那麼他肯定是要你給我帶了什麼話,對吧?”
晁主管趕緊點頭:“是!但就是那姓張的狂言誑語,大爺您不用往心裡去……”
“給我轉述。”泰伯收起了笑容,“一字不差的,給我轉述清楚。”
晁主管隻能磕頭照辦:“是……那姓張的說,說咱們如果真有本事的話,大可以不用對海都搞什麼偷偷摸摸的小手段,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上,而且他還說……”
“說很快,就會親自登門拜訪您!”
啪的一聲脆響,泰伯手中的茶杯驀然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但泰伯的臉上,隻是掛著有些訝異的笑容:“喔?他真是這麼說的?那還確實是我一開始小覷了這個人,沒想到他比我想象中的還是更有趣一點。”
“至於你,晁主管,這一趟你辛苦了。”
晁主管抬起頭來,還以為泰伯已經放過了自已。
然而下一秒,一左一右兩個人便直接走了出來,將晁主管直接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