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就是正常工作,蘇淺墨上班的同時還不忘吃瓜。果然是女主,身邊永遠不缺熱鬨。蘇淺墨就當看個笑話。
琴茵茵正乾著活呢,就被一個人喊了出去,說是她娘來找她了。她娘會跑這麼老遠來找她?開什麼玩笑。
但是琴茵茵已經被拉了出去,隻能過去見見。過去見了一麵,居然真的是她娘。
“娘,你來看我嗎?我這一切都好。”
琴茵茵的娘曹牡丹因為趕路整個人都是灰撲撲的,聞言理了理頭發,“你這死丫頭,找到工作了怎麼不跟家裡說,多好的事啊。”
一開口琴茵茵就知道她想說什麼了,怕是她娘顧忌著彆人,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要,“娘,我這是最近找到的,沒來的及說。而且中間發生了點小插曲,我就隻有一半的工資。”
曹牡丹收到匿名的信就急著趕來了,她這女兒膽子是越來越大,有工作拿了工資,不親自跟她見一麵,一分錢都彆想從她手裡扣出來。
“怎麼回事?怎麼隻有一半呢?”曹牡丹牽著女兒的雙手又關切道,“怎麼手都粗糙了不少,乾活挺累的吧。”
琴茵茵眼眶一紅,這段時間受到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出來,“工作真的好累,我都沒時間休息,還挨了罵。”
曹牡丹拍著女兒的背安慰著,眼裡卻閃過一絲不耐煩,重點是這個嗎?是工資為什麼隻有一半!
等琴茵茵嗚嗚咽咽哭完,曹牡丹腳都要站麻了。
“工作不是招三個人嗎?然後我考了第四名,第三名沒報名,我就去了。後麵她又過來鬨事,主任就讓我們平分工資了。”
曹牡丹不知道該惋惜少的那一半工資,還是該慶幸女兒運氣好。看著周圍圍觀的人,曹牡丹讓女兒去請個假,陪她出去走走。
蘇淺墨聽到這話遺憾看不到熱鬨了,被一臉無語的周言笙叫去工作。
忙完後吃午飯,蘇淺墨才看到琴茵茵姍姍來遲的身影。這個點,打菜怕就隻剩湯底了吧。
蘇淺墨美滋滋地吃著大媽打給他的冒尖的飯菜,差點就要哼歌了。
琴茵茵最後真的就撈到了幾個湯底,但她也不在意這些了,神情都是恍惚的。她娘拉她出去走了一遭說話,琴茵茵就衝動地答應了給家裡寄一半的工資。
本來她就隻能領到一半的工資,也就是十多塊。給家裡寄一半,她一個月乾下來手裡就五六塊。
琴茵茵要麵子,她不想反悔。而且就算她反悔了,她娘怕是又會來一趟吧。
下午提前下班,蘇淺墨帶著周言笙逛縣城。在知青點都要呆發黴了,而且知青們也不敢大聲和他說話,無聊透頂,蘇淺墨是看到什麼地方偏僻就往哪裡走。
走了不少死巷子,也記清了不少相連的巷子。有的巷子四通八達的,一個人走還繞不出去。兩個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個死胡同裡,這附近有一戶人家,裡麵的小孩在哇哇大哭。
“這小孩哭聲還挺大的。”蘇淺墨在村子裡看到的都是頭大身小的小孩,哭聲弱的跟個奶貓似的,有點驚奇道。
“可能是家裡喂得好吧。”周言笙不關注這些,比蘇淺墨還要宅。
兩人還沒離開,這小孩的哭聲就戛然而止了,一瞬間就沒聲了。走在這偏僻陰暗又安靜的巷子,蘇淺墨霎時有點毛骨悚然。
“這咋突然沒聲了,有點奇怪啊。”蘇淺墨湊到周言笙旁邊,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臉慌張的四處看。這一看就跟一雙藏在暗處的眼睛對視了,“有鬼啊,快跑!”
蘇淺墨呲溜一下拉著周言笙撒腿就跑,頭也不敢回。那個眼神真的是太恐怖了,像是帶著血絲的惡鬼眼睛。
周言笙跟著蘇淺墨跑到大街才強迫他停下來,“你看到什麼了?嚇成這樣。”
蘇淺墨跑的缺氧,臉頰通紅,喘著氣說道,“一雙眼睛,在牆縫裡。真的太恐怖了,我再也不要出來閒逛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周言笙卻拉著蘇淺墨往反方向走,邊走邊說,“你不是覺得很奇怪嗎?這人為什麼要偷看我們?孩子為什麼突然就不出聲了?我們怕是遇到人販子了。”
周言笙帶著冷靜下來的蘇淺墨去報了警,詳細說了事情的經過。警察們也十分負責地記錄,一臉凝重。
蘇淺墨他們不知道內部消息,但拐賣事件已經在警局裡傳開了。上個月,臨省各地發生多起小孩失蹤的事件,已經確認是被拐賣了。縣裡警局還慶幸自己省內沒有,沒想到他們居然躲到了這個小縣城裡,說不定又拐賣了不少孩子。
記完後警局快速出警,兩人帶著警察繞過彎彎曲曲的小巷,來到屋前卻發現來晚了,早已人去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