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沙啞的嗓音從易嘉平的喉間發出。
在這蕭依的記憶之中,易嘉平的聲音總是明朗靈動的。
何時這麼沙啞難聽過。
易嘉平看見蕭依就想起身,手剛想動,身上就傳來一股劇痛。
易嘉平忍不住悶哼一聲。
蕭依連忙摁住他,“你不要動,你身上的傷很重,你剛剛做完手術,麻藥過的差不多了,可能會很痛,你忍忍。”
易嘉平腦子裡一片漿糊,“我怎麼在這裡……”
“先喝點水吧。”
蕭依拿著溫水一點一點喂著易嘉平。
“我還沒問你呢,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易嘉平輕輕滾動喉結,喝了一點溫水之後,他感覺喉痛說話終於沒有那麼難受了,腦子裡的一團亂線終於能稍微理清了一點。
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易嘉平的思緒不由得飄遠。
幾天前。
京都易家主宅大廳。
一個青年跪倒在地,聲音堅毅非常。
“求父親成全!”
而在這個年輕人的麵前,坐著一個麵容嚴肅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留著八字白胡子的老者。
坐在上麵的兩人都麵容嚴肅,臉上帶著一股很鐵不成鋼的氣,瞪著地上跪著的年輕男子。
“我絕對不允許我易家的孫子娶一個偏遠地方的小丫頭片子!”
兩鬢斑白的老者一身灰色中山裝,麵容古板,橫眉冷豎,渾身散發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嘉平啊,父親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你可以跟那個丫頭談戀愛,你在外麵怎麼搞都行。”
“但是!”中年男人語氣森嚴。
“我易家的兒媳婦必須是要門當戶對的,絕不能是一個鄉下的野丫頭能惦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