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妍發覺就不能跟他好好說話,不然他能無儘羞辱,她鼻尖溢出一聲輕歎道:</p>
“那都是亂傳的,我跟李臨安都沒洞房,他就鬨離婚了,不過你也彆嫌棄了,</p>
那彩禮花了四百抓藥看病,還剩四百,我會儘快添上都還給你離開的。”</p>
“嗬。”邵江野胸腔溢出聲,壓根就不信她的話,更不信她這種人能安安分分的離開,</p>
覺得她指不定是想讓他心軟博得好感讓她留下呢,所以他也沒客氣,剛到葡萄園就道:</p>
“指望你掙錢還彩禮也是扯,拔草會吧?以後讓你乾你就乾。”</p>
江玉妍並未打算拒絕,畢竟即使沒彩禮,還吃了人家的雞呢,</p>
若是可以用在茶園勞動換取她跟她娘每天的吃飯住宿倒也劃算。</p>
茶園很大,初夏的陽光盛午倒也炙熱,野草稀稀疏疏的占據不少。</p>
她彎腰拔草,可還沒拔一會,滿頭大汗,手心火辣辣的疼,腦袋還被曬的暈乎乎的,</p>
她可沒務過農,都是跟何蘭做衣服生活的,這冷不丁乾這個,是真受不了。</p>
邵江野在一旁修剪,見她蹲在地上捂著手不動,他勾了勾唇道:</p>
“這就不行了?”</p>
“我緩緩就好。”</p>
江玉妍並未去看他挑釁的神情,始終低斂著眉眼,以捂手的姿勢緩解疼意。</p>
邵江野好笑道:</p>
“看到沒,嫁給我呀,有薅不完的草、修不完的枝,采不完的茶葉以及炒不完的茶,你下輩子可享福嘍。”</p>
江玉妍驚愕的緋紅色的唇瓣微微張開,望向他道:</p>
“你怕不是想把我當奴隸用吧。”</p>
邵江野挑了挑眉,嘲弄道:</p>
“不把你當奴隸用,難不成還把你當媳婦疼麼?”</p>
江玉妍麵上一燙,她壓根不是這個意思好吧。</p>
邵江野凝向她羞澀的嬌顏,他眸底掠過不易覺察的笑意,故意道:</p>
“以後一天不離,在外不僅我剛才說的那些活你要乾,回家端茶倒水也都是你的,指不定還得一天挨三頓打呢,知道麼。”</p>
江玉妍僵了下,想罵他的欲望格外高漲,可目光在他一身結實蓬勃的肌肉上梭巡了兩下時,想罵的話又怕怕的咽了下去,換言道:</p>
“放心,時間一到我肯定帶著我娘離開。”</p>
邵江野麵上看不出信還是不信,懶怠的催了聲道:</p>
“那快點乾完,不然太陽下山了,留你在這裡喂野狼。”</p>
江玉妍看了看手,又看了看望不到頭的葡萄園,為難道:</p>
“可是我現在手真疼的受不了了,不信你看。”</p>
她話罷,走到他身旁,把手伸到他麵前,商量道:</p>
“不行咱倆換個活吧,這草你薅,我也不閒著。”</p>
邵江野低頭望了眼,隻見她白嫩的掌心掠過幾道紅痕,似上等的藝術品受損,他勾了勾唇道:</p>
“就你這小笨樣,還修枝呢?怕不是到時候都采不到兩把茶葉。”</p>
江玉妍啞然,瞪了他一眼都不樂意搭理,繼續薅了兩下草,可手真的好疼呀,</p>
她再次歇下了,難為情的凝向他,是欲言又止。</p>
邵江野好整以暇的望過去,她一襲比大波浪弧度淺一些的黝黑自來卷發,高紮在圓潤的後腦勺,</p>
幾縷碎發垂在清純絕豔的臉側,配上這無辜難為的神色,是怎麼看怎麼乖,</p>
他眉尾輕揚,看出她的窘迫就是不出聲,倒想看看她是怎麼求人的。</p>
兩人僵持了會,溫度越來越高,斜坡式的茶園靜謐無聲。</p>
江玉妍率先敗下陣來,她低斂著腦袋,剛欲出聲,</p>
倏而,何蘭上前拉住她手腕站起身道:</p>
“小妍,你去歇著,娘來就好。”</p>
她話罷,咳嗽了聲,蹲下身幫著薅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