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
這會兒他真的很想念星火還在隊伍裡的時候。那段時間格洛麗亞簡直溫柔得不像話,無論執行什麼任務都安排他們住五星級酒店,吃頂級米其林大餐。
問理由就是科莉值得最高規格的待遇——那時候就連他和紅頭罩都偶爾能得到格洛麗亞溫柔的對待和接近星火公主的出行待遇。
不像現在,隊伍裡唯一的公主離開之後,他隻能住破漁船,還得忍受隊友的陰陽怪氣,以及格洛麗亞每天要說至少十次的‘躺平’和‘退休’。
格洛麗亞掛著嫌棄的表情給羅伊端了一杯熱水,確認羅伊確實隻是普通的暈船而不是食物中毒或者被人下毒。
“趕緊滾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和傑森會搞定。”格洛麗亞扶著羅伊,把人放在沙發上,“明天就靠岸,放心吧,你很快就能重新變回活蹦亂跳的猴子。”
羅伊感動地做了個鬼臉,然後安心閉上眼睛。
“所以我們拿這家夥怎麼辦?”傑森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羅伊,低聲問道,“這家夥要麼是個窮凶極惡的罪犯,要麼就是個條子……還是見不得光的那種,你有什麼想法嗎?”
格洛麗亞也猜到了這些,但現在人已經躺在漁船上,他們總不能再把人推進海裡。
小漁船的燈光打在病人線條流暢的脊背上,長期鍛煉的肌肉緊實有型,但子彈帶來的傷口破壞了這種美感。流暢的線條延伸到被子下方,一道有些奇怪的傷疤突然引起格洛麗亞的注意。
“……我確實有點想法。”格洛麗亞上前一步,一把掀開昏迷人士下身的被子。
“雖然我覺得這樣不太合適,但你堅持的話,我可以去門口給你望風,需要我把羅伊也扛出去嗎?”
“我準備邀請你加入,小傑鳥。”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同時盯著病人可憐的屁股。
傑森也注意到了那道奇怪的傷疤。
格洛麗亞看得目不轉睛,傑森很想讓他親愛的隊友注意一下性彆。但他知道格洛麗亞大概不會聽,畢竟在格洛麗亞的性彆劃分體係中,並不存在男人和女人,隻存在她喜歡的人、她討厭的人和給錢的冤大頭。
“像是有東西在裡麵,”傑森認命地拿起手術刀,“要打開看看嗎?”
“彆說得好像是要打開什麼保險櫃,”格洛麗亞搓搓手,語氣也有點興奮,“雖然確實可能是保險櫃!可惡,居然還能把東西藏在這裡,不論他是惡棍還是良民,我現在都不後悔把他救上來了。說不定我能從他身上賺夠退休金!”
往臀部藏東西,那必須得是錢!
傑森很想提醒格洛麗亞未必是錢,但看著格洛麗亞突然興奮起來的樣子,傑森選擇做個沉默的幫凶。
……
昏昏沉沉中,他感覺有什麼人正在對自己的屁股做些不太好的事。強烈的刺痛感伴隨著麻藥產生的睡意讓他的頭腦一陣清醒一陣模糊。
“……快了快了,搞定!”一道明快的女聲傳來,語氣帶著莫名激動,“快把血擦乾淨!給我看看!”
“你冷靜點,”又是一道陌生的聲音,音色低沉,語氣冷靜,“讓我看看……唔,一塊賽璐洛片?”
“手電筒……”
他感覺自己快死掉了,但還有心情分析說話的人。
這兩人應該關係很不錯,親密但又不是情侶,他們互相信任並且應該長期合作。他鼻尖傳來蛋白質腐敗後產生的三甲胺和呱啶的氣味,難以穩定的重心暗示此時他正在一艘船上。
他充滿憤怒地握緊拳頭,想要睜開眼睛。
這抗爭確實成功,那對不知名男女被他的動作吸引了視線。
他用儘全力睜開眼睛,可眼前隻晃過斑斕的燈光和含義不清的線條,大腦裡傳來的悶痛又讓他痛苦不已。
但也正是這股尖銳的疼痛讓他有一瞬間清醒。
於是傑森和格洛麗亞看見這個剛經曆了外科手術的家夥居然像頭豹子一樣一躍而起,雖然動作踉蹌,但他右手攥起的拳頭對準了傑森的太陽穴。
傑森急忙伸手格擋。
病人的反應也很迅速,在攻擊失效的時候又迅速下蹲,用肩膀撞向傑森的腹部。
他的眼睛依舊沒有聚焦,一切都像是在本能的驅使下完成的條件反射。
“停停停!”傑森按著病人的肩膀,在小漁船裡和對方近身格鬥,“你清醒過來了嗎?聽我說,我雖然對你的屁股做了點事,但不是你想的那件事……”
格洛麗亞翻了個白眼,抽出一隻鎮靜劑,動作粗暴地注射進病人的脖子裡。
可憐的家夥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