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台上,十二柄金劫雷竹劍在發出了一陣愉悅的嗡鳴聲後便一股腦地沒入了許夢的丹田之中,古隆見狀則是手撫胡須,點頭滿意地笑出了聲來,而站在他背後的古長生眼中卻是迸射出了極其不甘的神色,心道:“這兩個家夥就算是高祖最得意的親傳弟子也不至於能獲賞賜如此級彆的寶物啊,要知道,這金劫雷竹劍可是成長型的法寶啊,最終可以到達地君境巔峰的存在呀,若是能尋到隕雷鋯石的話便有可能成長為天君境的法寶啦,如此奇物我向高祖求了無數次卻都沒有得到,這兩個家夥憑什麼就能得到賞賜,哼,就算這個女人再怎麼漂亮那也是彆人的人了,高祖不會還······”
就在這青年還思緒翻飛的時候,古隆的大笑聲卻是將其給拉回了現實:“哈哈,很好,你們兩個真的很好,哎,剛才那雷劫的威勢可是將為師都嚇得不輕啊,就算是你做好了萬般的準備,那成功率也不會超過三成,嗯,這還全都是靠著你們強大的意誌力才能支撐得過來呀,怎麼樣,此次可有什麼令人驚喜的收獲?”
欒培石抱拳一禮然後笑著道:“嗬嗬,每一次度過天劫都會有上天給予的賞賜,而我夫妻二人此次收獲頗豐,不光是修為一舉邁入了天罡境中期,就連天賦資質也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剛才徒兒試著領悟了一下師尊傳授的那一篇有關於神魂密藏的法門,感覺比起渡劫之前來卻要輕鬆了無數倍,而且我這身體與天地之力也隱隱地有了一些感應!”
許夢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卻也興奮地點頭,古隆輕輕地摩挲著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子,眼中光芒閃動,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後才哈哈一笑道:“哈哈,不錯,很不錯,你夫妻二人看來就要成為我手下的一張王牌啦,嗯,先去休息吧,過些日子記得去藏經閣學習一些天罡境的武技!”
欒培石躬身應是,夫妻二人就準備要轉身離去,就在這時古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開口道:“你二人這兩年就不要出去亂跑啦,兩年後便是我東璿部洲五大宗門百年一次的五宗大比,作為親傳弟子,你們都要出場比武,為宗門爭光,為本峰贏得榮譽,同時也要為本峰獲取更多的資源與更大的權利,嗬嗬,若是可以的話,本座也不介意掌握兩州之地!”
二人聞言卻是有些茫然,欒培石抱拳道:“師尊,請問這五宗大比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不就是弟子之間的比拚嗎,怎麼就牽扯到了本峰的權利啦?”
古隆聞言哈哈一笑道:“哈哈,也難怪,你二人入門也才不過二十多年,平時交往也不多,沒有人給你們提起此事也屬自然,長生,便由你來為他二人解釋一番吧。”
古長生上前一步,看著兩人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開口道:“嗬嗬,兩位師弟師妹好,我叫古長生,說起來我應該是高祖他老人家的第四名弟子,不過奈何高祖有規定,古家人不得有高祖弟子的名義···嗯,好啦,所謂的五宗大比其實就是我們北淩界、七殺盟、香菲穀、鬼樊樓和禦劍塔五大霸主級宗門每隔一百年舉行的一次宗門核心以上弟子之間的比武,修為都被限定在了地君境以下!”
“不過這次比武可不是單純的比試武功,而是一次生死戰,這其中當然就有著要剪除對方未來希望的意思,不過這卻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目的是爭奪東璿部洲的地盤!你應該知道,我青木域共有六十三州,可是我北淩界卻隻占據了九州之地,而占地最多的禦劍塔卻足有我們的一倍之多,這其中所獲得的資源與好處自不必說,而我東璿部洲卻有七大域,可是我北淩界卻隻占一域,那便是滄瀾域,嗬嗬,在其他域或許也有一些零星的勢力,不過那些卻都不被承認,而且也很容易被人攻擊卻得不到保護!”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似在等待著小青年消化這些信息,片刻後他才又繼續開口道:“大比分為人君境和人君境以下兩組比賽,人君境的師兄師姐們決定的是青木域各州的歸屬,規則也很簡單,你看上了哪一家的某個州那麼便去挑戰,贏了便可以得到其歸屬權,當然對方若是不服的話,亦可以挑戰回來,雙方如果想玩得更刺激一些,便是可以派相同數量的弟子團戰,一次性決定各自所有州的歸屬權!”
“人君境以下則是決定其餘大域的歸屬問題,規則同上,師弟師妹,以你們的實力,恐怕這一次不光能為咱們保住滄瀾域,說不定還能將鄰近的白雲域或紅岩域給搶過來!”
欒培石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道:“滄瀾域不是都歸了楚家了嗎,保住該域的責任應該是他們楚天峰的事情吧,這與我們何乾,此外,如果我們搶來了白雲域的話,那麼那個大域便歸屬於我天都峰了嗎,倘若我們再搶得其他大域呢?”
古長生哈哈一笑,眼中透露出了幾許輕蔑的光彩來,不過嘴上卻還是十分溫和地說道:“哈哈,師弟有所不知,滄瀾域其實隻有一半是歸屬於楚家的,若是他們不在二十多年前搶了妙音峰地盤的話,也才隻有四分之一而已,我天都峰在滄瀾域也有一部分的地盤呢,隻不過不多,而這一次如果你們能搶來一個大域的話,那麼,那個大域的一半將歸屬於我天都峰,其餘各峰均不得搶!至於想更多地盤的話那卻是不可能的,五宗早有協議,一家最多不能超過兩個大域,最少也得要有一個大域!”
欒培石聞言立即就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於是便點了點頭開口道:“多謝師兄指點,我夫妻二人定當專心備戰,必然不會讓師尊以及各位師兄失望的!”
古長生笑著點了點頭,視線在許夢的身上多停留了那麼一瞬,隨即便轉身離去,看起來竟然是十分的瀟灑不羈,欒培石笑了笑,也帶著許夢去了內務堂兌換了一些需要的寶物之後便返回了自己的小院。
小樓的三層其實就是一間巨大的修煉室,每一名武者都有自己的殺手鐧,不可能在公開的地方修煉,於是每一位核心以上的弟子便都有了自己的一間修煉室,這其中的各種設施都非常的齊全,更是有十分高級的陣法保護,因此,安全性毋庸置疑,許夢的身周盤旋著十二柄閃動著金色雷弧的竹節長劍身化光影朝著對麵不遠處的小青年狂衝而去,拳頭上蓄積了龐大的力量,就等待著那傾力一擊的機會,然而,對麵那家夥卻保持著與她一致的速度後退,眼看著就隻差那麼一點點的距離就可以發動攻擊了,然而,那看似很小的一點點距離卻成為了小妮子永遠也越不過去的天塹!
片刻後,女子一聲嬌喝,散去了拳頭上的力道,伸手朝著那小青年一指,十二柄盤旋的飛劍自動排列成了一個陣勢閃電般地朝著小家夥攻擊了過去,竟然是封堵住了對手所有閃避的可能,看那劍身上所攜帶的威勢居然是想要將對方一擊乾掉!然而,那小青年卻是不慌不忙,頭頂上突兀地出現了一麵尖錐形的圓盾,按照某一種運行軌跡在身前遊走了一圈,卻是在叮叮噹噹的撞擊聲中將那些飛劍都格擋了開去,不過小家夥卻因此被震得有些身形不穩,踉蹌著倒退了幾步。
女子見狀不由得眼睛一亮,立即加快了步伐欺身而上,一拳便照著對手的麵頰轟了過去,然而,小青年的嘴角卻是翹起了一個弧度,搖晃的身形突然就穩定了下來,然後又借著那一股勁道身體很自然地一旋,避開了對方的這一記直拳,伸手就抓住了那隻皓腕,反身就欲要將之摔在地上,然而,卻不料對方竟然反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順著那一摔的力量就往地麵倒去,下一瞬,二人便如同是滾地葫蘆般地摔倒在了地上,兩人先是一怔,緊接著又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欒培石就這麼躺在地上,開口道:“這段時間你的格鬥技巧增長了許多,我要是不用弓箭的話,都沒有把握能夠勝過你啦,哎,我是不是犯了個錯誤啊,這以後都壓不住你啦!”
許夢也躺在地上沒有動彈,而是開口道:“哼,看你以後還欺負我不,呼~~說真的,小石頭,這近身格鬥的技巧我越是修煉就越是覺得那些個複雜的武技沒有多少用,因為在絕對的壓製下,你根本就連發動武技的機會都沒有,你說,咱們是不是不用再花時間來修煉武技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