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像是在欣賞一幅畫,仔仔細細地看,甚至還會上手輕輕撫摸。
紀眠被他看得竟然有些背脊發麻,實在眼神太過專注認真,讓她有些不適應。
要麼就單刀直入,要麼就無情推開,可偏偏他按兵不動。
就在紀眠要心碎時,沒想到感受到了一絲異樣。
她詫異地看著裴硯。
他表麵如此淡定,還以為她失敗了呢,沒想到他是有反應的。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紀眠此刻理論滿分,但實踐為零。
除了那次不願回想的記憶,她沒有其餘任何實操。
而且,她還被人下了藥,感觸並不真切,現在想來都有些模糊。
“你倒是挺會勾引的,但還不夠。”
“不、不夠?”
紀眠愣住,都這樣了還不夠?
裴硯捏住她的下巴“太生硬了,目的性太明確了,讓我有種被算計的感覺,這很不好。”
“你想當裴太太,想壓著陸行川和林薇薇,想一輩子讓她們看你的臉色?”
“你偷聽?”
紀眠心驚,原來不是幻覺,站在門外的是裴硯。
他聽到了自己和秦舒言的電話了。
“我以為你開竅了,原來是你長心眼了。”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紀眠沒好氣的說道。
此話一出,裴硯危險眯眸,眼底幽邃一片,看不清道不明。
“這次我不想被你勾引,下次再說。”
裴硯直接把她放在了地上,低頭看手裡的文件。
紀眠十分受挫,明明是想要的啊,為什麼還能拒絕她,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不……不是的……
她猛然想到了什麼,陸行川從不和她親近。
他把持得住,因為他心裡深愛的是林薇薇。
那裴硯呢?
要麼就是他撒謊,嘴上說著不嫌棄,實際上還是嫌棄的。
要麼就是他不行?
這個應該不可能,她沒看見,難道還沒上過手嗎?那時長,那硬度、那長度……哪裡像不行的樣子?
還是說,裴硯也有喜歡的人?
這應該也不可能,因為裴硯當兵這麼多年,身邊沒有出現過異性。
又當的是臥底,危險性那麼高,肯定沒時間談戀愛。
既然如此,就是第一條了。
呸——
道貌岸然的臭男人。
心裡還是嫌棄的。
那她還勾引個什麼勁。
紀眠頓時沒了心氣,回去就把衣服換了,躺平在床上。
這個裴太太,誰愛當誰當。
翻身,繼續睡覺。
晚飯的時候,紀眠也沒下樓吃飯。
裴硯差人來請,都被紀眠趕下去了。
“她不吃飯,她想乾什麼?”
“夫人說,她不想和騙子說話。”
“騙子?”
裴硯聞言,直接上樓。
“你說我騙子是什麼意思?”
“有些人真虛偽,明明就嫌棄我被人玷汙了,可嘴裡滿是仁義道德假大空,你身體倒是誠實很多,碰都不想碰我。”
“你在胡說什麼,我沒有說謊。”
“是嗎?我不信,除非你實操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