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眠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她怎麼把正主忘記了?
她回頭,直接撞在了裴硯的胸膛上。
她下意識的抬手去摸了一下,還真是八塊腹肌……
她像是觸電一般,趕緊縮回手,更是連連後退。
卻不想這兒地麵有水,她直接一個踉蹌,向後栽去。
裴硯不愧是練家子,身手極快,一把撈住了她的蠻腰,把她緊緊護在懷中。
他臉色冷沉地嚇人。
“都不看地麵的?摔倒怎麼辦?”
紀眠一愣,這是在關心自己?
兩人也不相熟吧,這語氣怎麼回事?
“我……我會注意的。”
裴硯也似乎意識到什麼,匆匆鬆開了她的手:“爺爺知道我們領證了,回頭帶你去見他,不是摔斷手就是摔斷腿的,好看嗎?”
原來是為了爺爺。
隻是,他說話能不能委婉一點,至於那麼難聽嗎。
紀眠壓下火氣:“是是是,我下次注意。”
裴硯深深看著她,還想問點什麼,最終什麼都沒說。
她們回去吃飯,氣氛卻有些詭異的沉悶。
裴硯的臉很冷,本就是當兵的,磁場強大,十分震懾。
上菜的服務員手都是抖的。
紀眠這頓飯吃得也十分忐忑,她到底哪裡惹到裴硯了?
“那個,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說。”
“能不能幫我隱藏結婚的事,抹去所有痕跡,讓陸行川查不到。就是短時間查不到那個人是你,但又明確知道我真的和人結婚了,可以嗎?這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咯吱——
西餐刀在盤子裡突然劃拉出刺耳難聽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裴硯緩緩抬眸,涼如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冷的裹了裹衣服。
她說錯話了?
“好。”
半晌,裴硯回了一個字。
“謝、謝謝……”
她緊張的舌頭都捋不直了。
裴硯對人一直這樣捉摸不定的嗎?他似乎一直沒給過自己好臉色,可那天晚上他在車內煲電話粥的時候,聲音明明很溫柔,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吃完飯,裴硯就把她送回去了。
裴硯沒有回來,也沒交代晚上會不會回來吃飯。
她也懶得問,一個人在家投簡曆,想回歸社會。
夜幕降臨,紀眠都要洗洗睡了,沒想到手機響了。
是裴硯打來的。
她趕緊接聽,但說話的不是裴硯。
“是嫂子嗎?硯哥喝多了,你能不能把人帶回去。”
“喝多了?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她又著急披上衣服,匆匆出門,趕到了酒吧包廂。
也許是她來得晚了,其餘人都走了,包廂裡隻剩下裴硯和他的朋友,是個混血小哥。
“怎麼喝成這樣?”
“硯哥退役回來,接手家族企業,第一次和這群人打交道,難免被人灌酒。他在部隊,一向不喝酒的,可不就招架不住了嗎?”
“你是……”
“我叫童序,你叫我小童就行,是他兄弟,也是他行政秘書,以後見麵機會肯定有,多多關照。”
“我今天也有點事,不然我就送硯哥回去了,真是麻煩嫂子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他的妻子?”
“硯哥手機不是備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