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朱海龍撥通了自己母親的電話。
他不敢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父親朱廳知道,畢竟今天的事說起來也是他自己招惹來的,於法於理都是他不對。
跟母親說就不一樣了,母親一向寵溺自己,有什麼事,不管對錯,都會站在自己這邊。
“媽,我被人打斷手指了!”
電話一接通,朱海龍就哭訴起來。
“什麼?是誰這麼大狗膽,連我兒子都敢打?”
果然,一聽到他的手指斷了,朱母也不問對錯,直接就大罵了起來。
“媽,我在羊城這邊,打我的人是許諾的男朋友。”
朱海龍委屈地說。
“許諾?就是許家那個孩子?你不是跟她斷了嗎?”
姚文沁呆了一呆,問道。
“她從國外回來了,我剛才遇到她,想著跟她重續舊情,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讓她男朋友動手打我!”
朱海龍惡人先告狀,把一切過錯都推到了許諾和葉天身上。
姚文沁越聽越怒:“兒子,你不用怕,媽馬上過去,我倒要看看,這個許諾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讓人打你!”
停了一下,她又說:“兒子,你沒讓羊城那邊的人出手?”
“彆說了,說起來我就滿肚子火!”
朱海龍憤怒地說,然後將王安的事也說了出來。
“豈有此理!羊城的市局居然敢這樣對我兒子,他們是反了麼?”
說完,姚文沁又安慰了幾句,就打電話給自己老公。
“這個死老頭,關鍵時候居然打不通電話!”
連續幾次,都沒能撥通朱廳的電話,姚文沁也沒辦法,自己叫了司機,奔赴羊城。
路上,她又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找到朱廳,心裡更加煩躁了。
“實在不行,就找娘家出麵。”
馬上就到羊城了,姚文沁恨恨地說。
不到萬不得已,她都不想驚動娘家人,畢竟當初跟娘家鬨了點矛盾,特彆是那個大嫂,對自己可是冷嘲熱諷的。
來到醫院,朱海龍的手指也經過處理了,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隻不過這段時間是不能用力了。
“媽!”
見到姚文沁進來,朱海龍就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委屈地叫了一聲。
“我的天!兒子啊,你的手指怎麼樣了?”
看著打了石膏的手掌, 姚文沁心疼無比。
“醫生說差點報廢了,幸虧我命大。媽,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我要他死!”
朱海龍憤怒地叫道。
“兒子,你不要激動,媽一定會想辦法的。”
姚文沁安慰著他。
朱海龍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媽,你告訴爸了嗎?”
說起這事姚文沁就惱火:“你爸也不知道乾什麼去了,我打了好多電話都打不通。”
朱海龍暗鬆口氣,眼珠一轉,說道:“不如,找舅舅出麵?舅舅可是武盟的長老,他如果出麵的話,一定能抓住那個小子的。”
姚文沁點了點頭:“你爸找不到,我也不好找市局的麻煩,那還是找你小舅舅吧!”
“媽最好了!”
朱海龍大喜,抱著姚文沁親了一口。
“你這孩子,多大的人了,還這樣?”
姚文沁嗔道。
“兒子多大,都永遠是媽的孩子。”
朱海龍笑嘻嘻地說。
姚文沁馬上打電話出去,沒一會就接通了。
“文衍,在忙嗎?”
姚文沁沉默了幾秒鐘,這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