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令部隊,就地休整,保持安靜,人噤聲馬銜嚼,等午夜時分,攻營拔寨。”史雲嶺沉吟了一會,隨即下令道。
“得令。”葉雲城帶著隋壁和雷恩回聲應道。
“隋壁,傳令羅將軍,見火起帶領本部騎兵衝殺敵陣,不可戀戰,必要生擒敵將。”史雲嶺轉身拿著令旗對隋壁下令。
“末將領命。”隋壁拱手領命,隨即飛身上馬。
沒過多久,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史雲嶺和葉雲城吃著手裡乾澀生硬的乾糧,沒辦法,為了不被烏莽叛軍的斥候發現,葉雲城他們現在也沒辦法埋鍋生火做飯,而他們一直等待的時機就是午夜,天色最暗的時候,也是叛軍們熟睡,整體的防備心最弱的時候,剛才探子已經回報,說是叛軍大營除了放哨的衛兵和定期巡崗的衛隊以外,其餘叛軍都已經進入營帳休息,有的叛軍甚至在入睡之前還十幾人一夥的喝了不少的酒,這種天賜良機史雲嶺等人豈能錯過,史雲嶺現在覺得這次烏莽叛軍意外的分流也不是一件壞事,若是自己真能在這次偷襲中殲滅更多烏莽叛軍的有生力量,那麼之後的戰鬥將會對自己這一方更加的有利。
誰也沒有想到,這場烏莽叛軍內部莫名其妙的爭吵竟然成了決定戰局成敗的最重要的轉折點。
“傳令全軍,噤聲前進,等待命令,隨時突擊。”史雲嶺把最後一口乾糧扔進嘴裡,拿起獸咬刀,牽著戰馬下令道。
“得令。”親兵傳令下去,整支軍隊就像是暗夜的鬼魅一樣悄無聲息的向著烏莽叛軍的營盤就摸了過去,漸漸的,在無聲的解決了兩個營盤外的暗哨之後,軍隊終於到達了預定的突擊距離。
“全軍聽令!舉火!放箭!隨我衝殺敵營。”史雲嶺翻身上馬,高舉獸咬刀,與自己的副將雷恩帶頭便衝殺了出去,葉雲城到底是胯下寶駒,後發先至瞬息間已經是超越過來史雲嶺的馬頭,他知道作為主將史雲嶺必須身先士卒才能鼓舞士氣,他也知道,作為先鋒官,自己的職責就是是衝殺在前,史雲嶺雖然武藝也是精妙,不過比起來還是自己更勝一籌。
眼見火光乍現,喊殺聲四起,烏莽叛軍負責值守夜班的衛兵和衛隊隻見黑壓壓的火龍朝自己的營盤壓了過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被弓箭封喉,稀裡糊塗的倒在了自己的崗位上,甚至沒有人來得及敲響身邊的銅鑼,而接下來,在半夢半醒中的烏莽叛軍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地獄,訓練有素的官軍猶如殺入羊群的豺狼虎豹,他們猶入無人之境,十人為一個小隊,由十夫長帶領,將還在睡夢中的烏莽叛軍直接斬殺在床榻之上,紮營比較靠近中心位置的烏莽叛軍還沒反應過來,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裡就竄出一隻戰鬥力這麼強的官軍,他們也隻能在稀裡糊塗的情況下抓起身邊的一切所能用之物迎戰,甚至有的叛軍兵士抄起了昨夜爛醉之時隨手扔在床榻邊的酒壇,可是本來烏莽叛軍的軍士素質就無法與史雲嶺率領的百煉精兵相比,更何況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也隻能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麵,有的叛軍武將甚至還想上馬組織反攻,但是轉眼間就會被率領親兵在敵陣中遊走的葉雲城盯上,手中镔鐵長槍就會直接在這個騎在馬上的叛軍將領身上開一個透明的血窟窿,葉雲城帶著自己親自訓練的十餘名親兵,仿佛一支插進敵陣裡的暗色閃電,不斷的收割叛軍軍官的性命,一時間叛軍落的群龍無首,本就軍紀渙散的叛軍此時隻能各自為戰,像是一群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更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等待著被官軍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