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許春榮的嫂子,更是後悔得想抽自己,幾次來女子學院找許春榮道歉,哭著求原諒。
許春榮都沒出去見人。
經過幾年的沉澱,她整個人心態平和了許多。
“餘生我就隻想安安靜靜地在女子學院教導學生,做好自己分內的差事。
至於彆的,我已經不會再強求。”
她不願意見許家人,顧楠也護著她,吩咐門房將許家人都打發走了。
而素月的心態,在拿到認命的文書後也發生了變化。
用手反複撫摸著文書上的字,泣不成聲。
“當年父親一心想進京趕考,金榜題名,做一個受天下人敬仰的好官。
誰知卻在進京途中被害,如今兜兜轉轉,我竟然成了朝中的官員。
這算不算是完成了我父親的遺願?”
顧楠幫她擦去眼淚,“當然算,我向孟秀才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欣慰的。
明天去報國寺上香吧,將這件大喜事告祭給你的父母。”
素月忙不迭點頭。
“是應該去上香的。”
顧楠見她雖然哭紅了眼,但眼神晶亮,洋溢著從來沒有過的自信。
笑著道:“你如今已經是朝中正式的官員,還是從五品的官員,多少人一輩子都到不了這個級彆。
你知道陛下為什麼會封你這個品級嗎?”
素月懵懵懂懂,遲疑一下,小聲問:“不會是蕭恪他向陛下求的?”
一說到這裡,她便想起了那日和蕭恪一起被帶到大理寺的情形。
大理寺卿於大人表示因為要問話的人太多,加上蕭恪砍傷了人,為示公正,還是要將蕭恪關進監牢。
她陪著蕭恪住進了同一間監牢。
於大人帶人來問話。
“王爺為何要去女子學院門口,是聽說女子學院門口有人鬨事,受清河縣主所托?”
蕭恪搖頭,紫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她。
“沒人委托,素月在那裡,我要去保護她。”
於大人皺眉,“王爺當時看到了什麼?那些學子如何鬨事的?”
蕭恪眸中鬱氣乍然翻湧。
“沒看到,我隻看到他們傷了素月。”
於大人揉了揉眉心,“王爺為何要砍了陳雷他們的手臂?”
蕭恪倏然站起身,渾身戾氣更甚。
“他們用哪隻手傷了素月,我便砍哪隻手。”
說罷,轉身一掌就拆了監牢的木柵欄,大步朝外走去。
於大人嚇壞了,“王爺要去哪裡?”
蕭恪頭也不回,“你的問話讓我想起了還有人碰傷了素月,我還沒砍完。”
於大人......
這還讓他如何問話?
問不了一點。
最後還是素月出麵,抱住了蕭恪,方才平息了他身上的戾氣。
夜裡,兩人在牢中相對而坐。
蕭恪問她為什麼不能嫁給他。
素月認真想了想,還是將心中一直潛伏的自卑與恐懼說了出來。
蕭恪聽完後,沉默許久,隻說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便沒了下文。
素月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蕭恪進宮幫她求了官職。
顧楠笑著搖搖頭。
“蕭恪確實進宮了,但你的官職卻在他進宮之前就擬訂了,知道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