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與他之間的婚約,取消。
陸臨坤本來就對她這樣的人沒什麼興趣,聽到對方以一個工作為條件,要求解除婚約,他就答應了。
這也算是看在阮,陸兩家的交情上,對阮桃的照顧了。
他想完了通過電話的阮桃,又想到了前幾天山裡遇到的阮桃。
她的眉眼那麼的清晰,驚恐中帶著嬌氣,卻沒有絲毫的傲氣,一看就是教養很好的家庭出來的。
相反的,他對她的態度,卻十分的不友善…
想到她那紅紅的眼眶,委屈的掉眼淚的可憐模樣,他心中怎麼會生出一種負罪感來?
因為覺得她是兩年前的那個小姑娘?所以就先心軟了?
兩年前,西南邊境……
阮桃戶籍,京市……
南轅北轍的兩個地方,火車都要跑上半個月的兩地,她是怎麼到了邊境?又那麼巧的出現在他身邊的?
又怎麼消失的?
陸臨坤沒想明白。
小同誌人不大,身上秘密不少。
陸臨坤薄唇扯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把手中的花塞回了懷中,舌尖抵著後槽牙嘖了一聲。
想要知道她身上藏著什麼秘密,隻能等京市那邊回來的消息再做判斷了。
陸臨坤翻了個身,閉著眼睛慢慢的睡著了。
他晚上又毫不意外的,夢到了兩年前的畫麵。
因為這一次小姑娘有了具體的代入形象,他夢到的畫麵,就不隻是她給自己治傷了。
他還夢到了一些他並沒有想過,但是卻也是男人本能的事情。
在夢裡,他將她壓在身下,用儘了全力欺負她。
她那微紅的眼尾,搖曳著讓血脈沸騰的風情,讓人隻想用了命的欺負她……
陸臨坤不出意外的醒了過來。
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褲衩,他罵了一句臟話,起床去換褲衩去了。
…………
知青點。
第一次睡大通鋪的阮桃,聽著夏芸說了一會兒的話,她的眼皮也合上了。
迷迷糊糊隻見,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是在一片荒蕪的山林中,在她身邊不隻有她,還有一個讓人看不清臉,受了很嚴重的外傷的男人。
出生於醫術世家的她,沒有辦法對傷者見死不救,她隻能用自己平生所學,努力的將他的外傷處理好。
為了哄他高興,阮桃在守著他的時候,還給他用草編了一朵小花花……
“媽…媽……媽……我好想你啊媽……你不在了他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
耳邊響起了一陣低低的哭泣聲,阮桃從夢中驚醒過來。
隔壁被窩裡,夏芸一邊哭一邊說著話。
阮桃輕聲叫了她兩聲,沒有聽到回答。
是在做夢了!
想到夏芸的身世,阮桃也覺得有些心酸。
親媽不在了,有了後媽,親爸就變成後爸了。她性子直,沒有羅美琴那麼多的心眼,在後媽的手底下肯定是很難過上好日子的。
“沒事了啊小芸,你已經長大了,沒事了……”
阮桃伸出手,輕輕的拍著夏芸的肩膀安慰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安慰有效果了,還是夏芸夢境轉換得太快了?沒多久夏芸就又罵罵咧咧的,氣急敗壞的罵起了羅美琴來。
阮桃……
在知青點過的第一個夜晚,阮桃成功的熬到了淩晨四點。到最後是真的困得意誌無法清醒了,才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感覺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耳邊就響起了嗚嗚的大喇叭聲音。
困意正濃的阮桃人都快要炸了。
她扯過脫在枕頭邊的外套,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不想聽這惱人的聲響!
彆吵了彆吵了。
“桃桃,桃桃,起床了。”
肩膀被人晃著,耳邊響起了有些耳熟的聲音,阮桃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她媽。
她抱著被子咕噥“媽我好困我要再睡五分鐘。”
夏芸沒聽清阮桃前麵說什麼,就聽到她說再睡五分鐘了。
她連忙道“桃桃,你忘了你今天要跟羅美琴比拚嗎?你不起來你老師的工作就保不住了,到時候你就要跟著我們去下地掙工分了。”
“掙工分?”
阮桃一激靈坐了起來。
腫得跟核桃那麼大的眼睛看著麵前的夏芸,又看了看四周。
還是在70年代,沒有奇跡,沒有回家!
阮桃抱著被子又倒了下去。
“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