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阮桃猜測她的身份,夏芸就已經叫了出聲,“阮桃,就是她,就是這個羅美琴,是她搶了你的工作。”
夏芸說話間就拉起了袖子,一副馬上前去,幫著阮桃按住人,讓阮桃報仇的樣子。
阮桃轉過身,看著門口穿著白色長裙,編著兩根大辮子,柔柔弱弱,我見猶憐,一副弱風扶柳的女孩。
羅美琴?
回憶書中對羅美琴的描述,說她是知青裡麵的一枝花。
如今看來,果然不錯。
在阮桃看向她的時候,羅美琴也在看向阮桃。
驚豔在她眼中一閃而過。
與之一起的,還有她的不甘與嫉妒。
阮桃舌尖抵著後槽牙嘖了一聲。
綠茶?白蓮花?
綠白茶蓮花?
嗯,多少都占點,這樣叫也沒錯。
“羅知青?我剛才聽說我不在學校的這幾天,是你幫我代課的?謝謝你哦,羅知青你真是個好人。”
阮桃一開口,就給羅美琴發了一張好人卡。
不是喜歡裝純潔無辜白蓮花嘛?那就好好揣著好人卡唄。
羅美琴卻是裝不太住了。
她唇角肉眼可見地扯了扯,抬起頭看向阮桃她們身後不遠處的張校長,眉眼之間換上了愁苦,“阮桃知青,你誤會了…”
“啊?我誤會什麼了?難道羅知青你不是替我代課,而是搶了我的工作?”
她說著眨了眨眼,一臉震驚地轉頭看向身後的張校長,“校長真的是這樣嗎?我的工作被羅知青搶了嗎?”
“就在我去部隊的時候,我的工作就沒了?”
在裝傻充愣這件事情上,阮桃敢承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
主要是,她真的太會睜眼說假話了。
還有一點,她長相欺騙性太高,以至於彆人根本就無法辨彆出,她是真的這麼想,還是在胡說。
張校長覺得頭疼了。
這個阮桃似乎不像他們想象中那麼好拿捏。
他抬手捏著眉心,看了看震驚中等待著回答的阮桃,又看向眼眶中含淚的羅美琴。
他隻能道“是這樣的阮桃知青,學校這邊出了一個新規定,所有新進來的老師都要經過考核才能來學校教學生,羅知青她正好經過了考核……”
“考核是在我去部隊的時候進行的嗎?”阮桃追問。
張校長點頭。
阮桃“那校長您怎麼就知道,我無法通過考核呢?”
張校長……
羅美琴……
阮桃下鄉來三個月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一直就是個漂亮,但是卻脾氣很差,有點傲氣,但是卻沒多少腦子的姑娘。
眼前這個話很多,每一句都問得讓人無法答上來的人,真的是阮桃嗎?
張校長疑惑。
羅美琴疑惑。
夏芸也疑惑。
不過看到羅美琴那黑著的臉,夏芸就高興。
她順著阮桃的話往下說“是啊是啊,你們既然說羅美琴通過了考核,你們怎麼就知道阮桃不能通過呢?”
“羅美琴初中畢業證還是我爸買的,阮桃可是正兒八經的高中畢業生。”
“你們真要說考核,就應該再考一次!阮桃與羅美琴一起參加!”
夏芸說完,手肘拐了拐阮桃,十分得意地挑眉。
怎麼樣?
阮桃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校長,不知道夏芸同誌的提議,您覺得是否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