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是社會主義陣營的老大哥,解體之後對世界的影響是巨大的。首先原先東歐陣營國家迅速投入了歐盟和北約的懷抱,甚至包括波羅的海三國,也就是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他們獨立之後,意味著俄國在中亞的擴張成果幾乎全部喪失殆儘,俄羅斯對於邊疆地區的控製力也降到了最低點。”
“美國作為海權國,想要在大型陸地權國邊疆搞事情,最有效的兩個方式,一是煽動大型陸權國邊疆的少數民族起事,二是對大型陸權國周邊相對的友好國家進行外科手術式的“顏色革命”,並且將這些國家作為祭壇,進一步壓縮其生存空間。這是盎格魯撒克遜人一直在用的手段,像是前幾年的車臣和現在的烏克蘭其實都隻是在美國控製下的一顆棋子而已。”
鐘振國講的眉飛色舞,口渴時還喝了一口茶水,“所以表麵上看是烏克蘭要加入北約,俄羅斯忍無可忍,其實放大來看,是整個東斯拉夫人為了不淪為二流國家和民族而發動的一場自救。如果俄羅斯放任烏克蘭,那俄羅斯隻會被美國一步步蠶食。”
江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鐘振國繼續說道:“現在世界上有超過五十個國家在打架,中東那邊因為宗教、土地、人種等等原因一直打的不可開交,東南亞那邊美國一直在扶持代理人,這也符合資本主義發展的特性。我們從建國以來的孱弱之姿發展到現在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靠的就是我們在關鍵節點始終能做出符合曆史發展趨勢的選擇。”
鐘振國在桌子上重重的點了兩下,桌子上頓時出現了兩個相隔不遠的水滴,“如果不是老一輩革命人的奮勇抗爭,恐怕中國人也隻能淪為日本和韓國一樣的二等公民。”他伸出手指了指那兩個水滴,“這倆就好比是日本或者韓國,雖然是發達國家,但其實沒有一丁點的自主權,就像是被美國豢養的寵物而已。一個國家喪失了主權、軍權,也隻能看人眼色了。”
江源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他感覺到胸中正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著,鐘振國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慈祥,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尋常的老者,“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美國建國僅僅幾百年,靠的就是用野蠻的手段來掠奪,三角貿易,黑奴貿易讓它快速的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又趕上兩次世界大戰的東風讓它大發戰爭財。它早早的就成為了世界老大,這麼多年來它整垮了無數個老二,英國、俄羅斯、日本都成了它的手下敗將。這回輪到我們了。”
鐘振國的麵色平靜,“可惜啊,我們有著五千年的曆史文化,隻要給我們時間,我們是不懼怕它的。十年前,我們和美國還沒有抗爭之力,現在我們已經可以在關鍵領域和美國掰掰手腕了。現在世界上發生的大部分事件背後都是中美角力的後果,兩個有核國家不太可能直接爆發一場熱戰,隻能通過周邊的小弟來較量較量了。這短短的兩年,威脅國家安全的行動就有上百起,周邊的局勢也不穩定。”
崔博達沉著臉應和著,“是啊,日本借著美國的名頭來搞事,菲律賓在南海也不消停,印度對之前劃定的邊境線指手畫腳,甚至一度越線。周邊的國家都不太安穩,真是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啊。”
江源想了想開口說道:“鐘老,我跟您乾了。其實之前在雲南的時候我就有了這個想法,感覺應該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鐘振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那我歡迎你的加入。從今天開始,你正式成為國安的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