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鬆大步走過去,抱著王語容回了沁芳閣。
府醫趙大夫很快就提著藥箱過來了。
王語容鬢發散亂,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姨娘剛剛小產,這幾天身體還沒有恢複,還要打理府裡的瑣事,好歹姨娘也是長輩,大小姐她就這樣咄咄逼人……”王嬤嬤擦擦眼淚。
趙大夫給王語容把了脈,出來對薑明鬆說,“姨娘無礙,隻是一時氣急攻心,暈了過去,待我寫下方子,調養幾天就無事。”
薑鬆聽到了鬆了一口氣,囑咐道,“一定要開好藥,不管多少銀子?”
王語容悠悠的醒過來,靠在王嬤嬤懷裡,“老爺……我是冤枉的。”
王嬤嬤拿著帕子給她擦了一下眼淚。
薑明鬆握住她的手,“你現在身體不好,一定要好好休息。”
“老爺,我怎麼會對夫人做那樣的事,我和夫人情同姐妹,這京城誰家不知道,老爺一定要相信我……”
“可憐見的,姨娘這段時間身體就不好,一直在吃藥,還要為侯府處處操心,姨娘一顆心都在侯爺身上……”王嬤嬤擦擦眼淚。
王嬤嬤話沒有說完,王語容又捂住胸口,眉間一蹙。
“你安心歇著,那邊的齷齪事我自然會處理的。”薑明鬆給王語容蓋上被子,大步走了出去。
秋樸居。
謝文蘊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薑妍送趙大夫出來。
“夫人這病不是一天兩天了,要好好調理,你先按照我這個方子抓藥吃,過幾天我再來看。”
趙大夫筆走龍蛇寫著藥方,這個夫人的病才更要緊,他對後院爭寵的陰私事也知道的多,遂不多打聽,隻是心裡歎息。
母親生病這麼嚴重,父親都不來看一眼。
因為謝文蘊和王語容兩個人同時暈倒了,太夫人隻好命人先把劉婆子綁到後院的柴房裡,明日在審問。
晚上,北風呼呼的吹著。
看守柴房的婆子冷的受不了來回轉著圈,突然看見遠處來了一個人。
“王嬤嬤,您老怎麼過來了?”婆子露出諂媚的笑。
王嬤嬤伸出手,一塊亮晶晶的銀子就到了婆子手裡。婆子笑逐顏開,把王嬤嬤放進了柴房,自己走的遠遠的。
聽到開門聲,劉婆子睜開了腫脹的眼睛,撲到王嬤嬤腳下,“我沒有供出夫人來,嬤嬤要救我出去,看在我為夫人做事的份上……”
“劉婆子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話?夫人讓你做什麼事了?”王嬤嬤似笑非笑。
劉婆子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是的,都是我做的,你救我一命好不好?”
王嬤嬤一腳踢開了劉婆子,“你還有個兒子是不是?”
劉婆子一聽到自己的兒子心裡慌亂了起來,她就隻有這麼一顆獨苗。
“我兒子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王嬤嬤說,“你的兒子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的。”
劉婆子瞬間明白了,她頹然坐在地上。
“你知道該怎麼辦?”王嬤嬤壓低了聲音,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柴房。
第二天柴房裡發出一聲慘叫,當即就有人來稟報太夫人。
“劉婆子投繯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