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鄧布利多盯著照片上的少年,輕聲念著,伊克萊恩走的太突然了,明明一個小時前還好好的…
突然離開甚至讓人哭都哭不出來…
格林德沃甩手,那些標著名字的禮物盒浮了起來,飛向每個人的手裡,深藍色的盒子飄過來,他手微微顫抖的接過。
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對戒指。
沒有留紙條,但格林德沃的心裡卻清楚伊克萊恩想說的那些話,無非就是讓他倆好好的。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格林德沃是真的將他當做家人了,即便有時苛刻了些,即便沒有向鄧布利多給予關心。
他安安靜靜的來,悄無聲息的走…
讓人覺得過去的相處是一場夢。
可眼前的墳墓,信件,包括紐蒙迦德的春天,處處是他的影子。
“格林利多怎麼會…不可能…他那麼強的一個人怎麼會——”哈利難以置信的問著,話到最後質疑聲變成了哽咽聲。
鄧布利多心情複雜的打開了,伊克萊恩留給他的禮物。
一把純金製的勺子。
這個禮物讓老人再也繃不住了,他無聲的流著淚,那是他第一次見伊克萊恩時,少年說的話,他本來是沒有放在心上的。
可…
鄧布利多摸了把臉,他站起身,張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抬頭看,橡樹上麵冒著綠芽,不是夏天的翠綠,是那種淡綠色。
那封遺書還在手裡攥著,風帶著陽光的味道輕輕拂過臉頰。
伊克萊恩死了。
“鄧布利多先生。”是名記者,他穿過人群先是對伊克萊恩的墳墓鞠了一躬,隨後轉身輕聲詢問道“您方便讓我們拍照,將格林利多先生的事跡編進魔法史嗎?”
“動作輕些…”鄧布利多背著人群,說完就邁著步子,獨自一人向著遠處緩緩流淌的小溪走去。
陽光穿透了,歐洲持續了將近兩年的烏雲,它撒在山穀的每一寸土地上,溪水叮叮咚咚的聲音配著鳥兒的歌聲。
寧靜安逸。
一場將近二十年的戰爭結束了。
…
5 月 2 日這天,沒人慶祝大戰的勝利。
巫師們對那名少年緬懷著,他們對那段短暫但耀眼的事跡銘記著。
各個地區的魔法部大廳裡,是源源不斷前來獻花默哀的人們,花壇裡是伊克萊恩的“骨灰”,它作為很好的養料孕育著新生。
那個名字留在了 1998 年的曆史上,作為後輩們將要銘記的曆史。
聯合會總部大門框上的四個詞,將作為魔法界永遠的標語口號。
伊克萊恩在的這幾年裡,是出奇的和平安全,他將狩獵者的隱患消除,將政治高層的管理做得更好,他做到了以身作則。
而不是用所擁有的權利去施壓。
但那些光榮的事跡,對於和伊克萊恩親近的家人朋友來說太過遙遠,他們所了解的伊克萊恩是內心像個孩子…
溫柔但又不失英勇。
是碰見昆蟲就瞬間跑沒影,是為了一塊糖就大打出手,甚至生悶氣,但又很快就能哄好的小黑貓。
是那個可以當做榜樣的助教,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是溫柔善良。
愛熬夜,罵了幾次都不長記性。
長得人畜無害給人呆呆的感覺,但一喝酒能喝趴所有人的呆呆熊。
一睡覺,就能睡兩三天,但熬夜卻能挺到五天的“熬鷹”。
他有不足,不是像曆史書上所記載的那樣完美無缺,但心裡一直堅守著偉大的利益和那四個詞語。
“justid equity.”
“love and pe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