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前做事就和他的名字一樣,顧前不顧後,有點小聰明,但不多,漏洞太多經不起推敲,很難成事,可他偏偏迷之自信,以為什麼都能在他掌控中,偏偏做一件事敗一件事,典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看到警察,以及警察帶走的那份湯,顧前就知道他完了,對方是衝著他來的。
他想打死不承認,可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被關在審訊室裡,還沒打他就招了。
顧前崩潰,手抖的像篩子。
“你上哪兒買的藥?”
“我找人幫我買的。”
“誰?”
“蘇恬。”
“蘇恬是誰?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曾經的助理。”
“她知道你買藥是用來害人的嗎?”
“我沒有要害人。”顧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哪怕對方已經猜到了他也死不肯承認。
“你為什麼要給夏青山下藥。”
“我要見我的律師。”
接下來無論警察問什麼,顧前都隻有一句話,那就是打電話叫律師。
但其實他根本沒有律師,他能找的人隻有夏晚,他把希望全寄托在夏晚身上,希望她能念舊情“相信”他這一回。
顧前緊張的拿著手機,沒有立即撥出去,而是在心裡組織語言,確定待會兒的話術後才把電話打出去。
第一遍沒接。
第二遍電話掛斷了。
顧前正準備打第三通電話時,外麵傳來腳步聲,顧前遲緩地抬起頭,當看到是夏晚後,他猛地站起身。
“晚晚,你是來接我出去的嗎?你要相信我,我沒有給夏叔叔下藥,我那麼愛你,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爸爸呢?我也舍不得你傷心啊。”
夏晚的瞳孔在白熾燈下猶如兩顆黑色的棋子,又空又靜,像是一口看不到底的孤井,讓人看一眼都覺得荒涼。
夏晚定然看他許久,隨後發出一聲慘笑:“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