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問道:“陸煙,你是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
“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我從來沒把你看在眼裡。”
“你來這裡的目的無非是想和莊言破鏡重圓,而破鏡重圓隻有三種可能,根本沒有破,根本沒有鏡,也根本沒有圓,你覺得你是這三個裡麵哪一個?”
陸煙坐在椅子上,手隨意搭在扶手上,微微抬頭,猶如女王那般高高在上:“我之前對你的感官確實不好,你做演員太久,已經忘了現實裡沒有劇本,你太自以為是,以為什麼都能被你掌控,就拿這次莊言被人網暴的事來說,我不信你是今天才知道,我想問問,你在這十幾天裡想的是什麼呢?是在權衡利弊,還是想兩全其美?古人早就告訴了你,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想要的越多失去的越多。”
薑寧反駁:“那你又為他做了什麼?”
陸煙啼笑皆非,挑著眉:“你猜,為什麼現在網上沒人敢造謠莊言了?”
在絕對實力麵前,這些旁人無法解決的事,在她麵前就是垃圾。
這是陸煙第一次在薑寧麵前亮出自己的實力,也如願的看到了對方震驚的表情。
薑寧喃喃:“原來是你……”經紀人發短信曾多次提醒她讓她不要多管閒事,莊言背後有大佬幫他澄清,幫他打官司。
薑寧想過很多人,卻唯獨沒想過那人會是陸煙。
這人多麼深不可測啊,如果是這樣,那她拿什麼跟這個人爭?
“你能為他做的事我能做,而我能做的,你未必做得了。”陸煙起身,落落大方的來到薑寧麵前,善解人意道,“你是莊言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身為朋友我向你保證,我會好好對莊言。”
簡單來說,我能不能容下你,全靠你給自己的定位。
是成為朋友還是情敵?薑寧要是想的開,今後她和莊言結婚了,可以邀請她來參加她的婚禮,也可以允許她一年串一次門吃個飯,其他就彆想了,她心眼小。
陸煙明明白白的告訴薑寧,她贏不了她,她和莊言根本就不可能破鏡重圓。
在陸煙強勢的逼迫下,薑寧往後退了了一小步。
“陸煙,換做你是我,你能這麼輕易的釋懷嗎?”
“彆逗了,我可成為不了你,倘若是我抓住了他,我會死扒著他不放,哪怕是死我都不會放手。”
所有的權衡利弊,在麵對莊言時都得讓道,莊言是她唯一不二的選擇,但前提是要給她這個機會。
“你放不下他我理解,畢竟寶貝都是會被覬覦的。”陸煙像個知心大姐姐一般,
拍了拍薑寧的肩膀,“沒事,我會讓你好好看著,看多了就戒斷了。”
到了嘴邊的話像是變成了水泥,順著血液流到四肢百骸,身體變得無比僵硬,過了好久,薑寧才嘗試開口,“好,我等著看。”
針鋒相對的兩人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仔細想想,薑寧對陸煙更多的不是嫉妒而是羨慕,羨慕她可以不受任何乾擾,可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認輸了,在她無數次回憶起18歲的莊言時,她就已經配不上現在的莊言,跟陸煙一比差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