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臉擔心,看著夏晚眼睛都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委屈的。
本以為莊言在訂婚宴上宣布退婚隻是一時衝動,過個幾小時就能自我調節好,沒想到他居然一聲不吭的搬家了。
看來,退婚他是認真的。
沒想到平時那麼安靜的一個人,做事也會這般不留情,兔子急了都咬人,何況人呢?
“小姐,你今晚住哪兒?”
夏晚無力坐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她把那枚戒指戴在了中指上,然後拿出手機再次給莊言打電話。
一次不接就打第二次,係統提醒的是無人接聽,證明莊言還沒有拉黑她,電話打不通,又打視頻電話,最終在她準備打第七次的時候,莊言終於接起來了。
“什麼事?”沙啞的聲音中帶著疲憊。
夏晚本想張口罵人的,可聽到他的聲音,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下去了:“你現在在哪兒?”
“已經快淩晨三點了,難不成你還想來找我?”
難道不是你過來找我嗎?
莊言見夏晚沒吱聲,便接著說:“我已經睡了,有事明天說,掛了。”
夏晚呆愣的看著自己已經黑屏的手機,他就這麼掛了?
通話結束後,夏晚才反應過來,剛才那通電話莊言的態度有多冷漠,簡直跟變了個人似的,她氣不過又想打電話,但這次對方直接關機了。
夏晚轉頭對司機說:“我今晚就住這,你回去吧。”
司機走後,夏晚給莊言發了條短信,讓他明早過來找她。
這一晚,夏晚睡的很不好,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有了困意結果天亮了。
夏晚忍著頭痛起身,拿起手機一看才七點,洗漱過程中她不斷的看手機,想看莊言有沒有給她回短信,可無論看多少遍都沒有。
八點,夏晚忍不住給莊言打去了電話。
這一次,莊言接的很快。
夏晚的耐心已經耗儘,語氣很衝:“你什麼時候過來?”
“我在吃早飯,你要見我的話,就到中二街那家咖啡廳,離你那不遠。”
“不是讓你過來找我嗎?”
莊言:“是你要找我談,不想談就算了,今天忙。”
擔心莊言又像之前那樣直接掛電話,夏晚隻能壓製住怒火,咬牙說:“好,那就九點見。”
通話結束後,夏晚化了個妝,又給自己選了身張揚的紅裙子,好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好點。
看到已經8:50了,她才不慌不忙的踩著高跟鞋,打了一輛車去了咖啡廳。
去的時候莊言已經到了,他麵前放了一杯咖啡,剛上的咖啡還很燙,莊言往咖啡裡麵放了兩包糖,用湯匙攪合。
明明是很普通的動作,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做起來卻很賞心悅目。
今天的莊言很不一樣,至少比平時更吸引人的目光。
夏晚步伐一慢,走近了一看,發現莊言的發型也和平時不同,額頭露出來,顯得五官更為立體,他氣色比她好,一看就知道昨晚睡得很好,沒受半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