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想了想,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謝寅禮掀唇一笑:“五百萬,我可以給你,你吃得下嗎。”
虞雀低垂下眼睛,抿著唇,她上前兩步,踮起腳看他,“我、那個,我的意思是……五萬就可以了,可以夠我們過的很好。”
圈子裡的女人都很精明,從不會明著要錢,她們隻會把你哄舒服了,再想方設法從你手裡套昂貴的首飾和包包,或者是其他彆的資源。
因為她們不想被人看的太勢利,以後也不好嫁。
所以這樣明著要的,還要的這麼少的。
謝寅禮還是第一次見。
馬路上的路燈閃爍,照應著虞雀白嫩漂亮的小臉,修長的脖頸上還有不明顯的吻痕,一瞬間將謝寅禮拉回剛剛那個靡靡又混亂的包廂裡,食髓知味的想起方才發生的一切。
女孩的嬌軟哼唧,攀附上脖頸的細滑手臂……
還有她軟軟的叫他謝先生。
是他告訴的她名字。
謝寅禮喉頭滾動,語氣卻冷下來一個度:“五十萬,買斷我們的關係。”
虞雀‘啊’了一聲,小鹿般的眼睛看向謝寅禮,慌張極了,她眉心皺成一團,半晌開口:“我不是那種人,五萬就夠了,謝先生太多了,我……”
圈內玩女人的砸錢的多,謝寅禮這種做法也不奇怪。
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想和她、和江讓扯上關係。
所以一次性砸了五十萬。
虞雀心下了然,麵上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地垂下眼。
謝寅禮耐心告罄,打斷說:“之後我的助理會和你聯係。”
謝寅禮沒有再看她,轉身上車離開。
注視著他的背影,虞雀低低垂下眼睛,她看著自己揉皺的裙擺,抬眼又往身後的會所看了看,嘴角單純無辜的苦澀漸漸收斂。
嗡嗡震動。
下一秒,她抬起手機。
屏幕彈出來的電話讓虞雀瞬間變了臉色。
她再也顧不及身上的酸痛,直接跑到路邊,衝著一台正好從這邊走的的士招手。
的士應聲停下。
虞雀小跑上車,報了地址,氣喘籲籲:“叔叔,我爺爺出事了,我得趕緊回去,麻煩你快點!”
司機對上小姑娘煞白的臉色,和眼裡搖搖欲墜的淚珠,心下一動。
車疾馳而去。
正好和剛剛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賓利擦肩而過。
謝寅禮抬頭看過去,隻見車窗搖下,小姑娘一張蒼白的臉頰,她俏臉緊繃,手指攥成拳,哪還有剛剛天生媚骨的模樣,眉眼隱約顯現出幾分清冷戾氣。
——沒了剛剛哭泣的小白蓮樣。
有點意思。
司機注意到他的眼神,疑惑地詢問:“謝少?”
謝寅禮手指敲了敲窗緣,聲音平靜:“你去調查一下江家那位公子哥。”
司機不得其意。
謝寅禮淡淡說:“連他身邊人一起查,蛛絲馬跡都彆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