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是未婚妻,也是為了更能威脅到謝寅禮。
虞雀心思轉動間,已經將全部情況捋清楚——
比起江讓,謝寅禮更有利用價值。
眸子低垂,她斂去瞳孔裡湧動的情緒。
就在這期間,江讓愈發咄咄逼人,謝寅禮卻淡淡的笑著,沒有給任何表示,似乎並不把江讓放在眼裡。
忽而他側過頭,一個灰青色的煙圈吐到臉上,嗆人的不行。
虞雀咳嗽出聲,抬頭看過去。
正對上謝寅禮似笑非笑的目光。
也是這一刻,她才發現她現在還坐在謝寅禮的大腿上。
心下一緊,她自然而然感覺到男人的反應,膝蓋一軟,下意識就要起身。
謝寅禮伸手箍住她的腰,捏得不重,但正好是剛剛撞到的地方。
很痛,痛得她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虞雀眼眶發紅,“……”
想說話,可看見劍拔弩張的氣氛,又怯怯地低下頭。
灰青色的煙霧繚繞,遮住謝寅禮半張臉,光影在昏暗房間匿於一線。
他手指點著膝蓋,不威而怒,“仙人跳?”
謝寅禮周身氣質沉冷,目光抬頭看過來,江讓不自覺往後退一步,心神忌憚。
江讓視線掃過一側的虞雀,剛想攀扯。
謝寅禮抬起眼睛,嗓音戲謔含笑:“江少爺拿女人做局,現在是不是還想搞苦情戲碼那一套,逼我就範。”
到這個地步,想再用軟刀子,也用不了了。
江讓後槽牙狠狠咬緊,手卻是一點沒停下。
手裡發出不易描述聲音的手機卻在下一刻響徹整個房間。
看著謝寅禮微沉的眼眸,江讓得意地笑,像是勝券在握,“謝行長,你可是最近才上任的行長,這段視頻發出去,這行長的位置……”
赤裸裸的威脅。
謝寅禮平靜抬頭,冷笑一聲:“你真以為這個有用?”
說著,他側目看向虞雀,漫不經心地說:“你可以想想,是你的未婚妻先身敗名裂,還是我先從這個位置下來。”
這個社會,對女人比對男人更苛責。
這段視頻一旦傳出去,可以說虞雀整個人就毀了,她的人生也就毀了。
虞雀牙齒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哽咽出聲,隻是縮了縮脖子,呼吸都放輕了,一副被欺辱到極致的可憐樣子。
江讓眼底劃過一抹忌憚,他怕謝寅禮魚死網破,“那這樣吧,我也不多占謝行長便宜,說法是一定要給的,我可以把城西那塊地抵給你,三百萬。”
謝寅禮:“一百萬。”
“兩百六十萬。”江讓咬牙。
謝寅禮作勢起身,“兩百五十萬。”
江讓大喝一聲:“成交。”
謝寅禮側頭斜斜睨過虞雀一眼,“附贈的。”
他是在指虞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