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兄弟們少的,那看你不順眼,覺得你好吃懶做,看不慣,隨口說你一句,自尊心受傷害,幾句話嗆起來,離家出頭的,多了去了。
這是時代的悲哀,一時半刻改變不了,那時候有人說一天一塊錢,跟我走,給你們找個活?乾不乾?保準屁顛屁顛就去了。
你甭說黑戶,木廠知道的,遇到搬運木頭,去鄉下找人,當然是在非務工季節,找人來打工,這是一個好活啊,爺倆一起,一天能賺五六塊錢,當然累是真的累。
可一天就能賺一個月的開銷,你去不去?農村一個月也花不了五塊錢。
所以搶著去,這時候負責招人的吃回扣,說好的按件計算,他一看你爺倆一天六塊錢,他找理由,扣五毛,一塊,你一點脾氣沒有,不乾?不乾明天立馬滾蛋,他轉頭叫彆人來,搶著乾。
就這麼簡單,這有身份證的遇到搶手的活尚且如此,何況黑戶?人家光明正大剝削你,你能如何?乾,你還有口飯吃,不乾,你就回家受白眼去唄。
剝削,壓榨,無處不在,蘇宇雖說要做資本家,要剝削,要壓榨,但他還算有良心,沒有說話不算,更沒有克扣,都是露在明處,提前說好的。
你但凡換個工作試試?還偶爾給你開個葷?逢年過節還允許你帶肉回家?想屁吃呢,二十世紀的老板都沒有那麼良心。
所以他們還挑什麼?搬運回去,老板給,他們就拿著,不給,他們也不會多說,反正打獵的分紅給就行了,即便克扣,他們也不會說啥,可蘇宇沒有,還帶著他們去工廠,讓他們看的明明白白,並沒有克扣斤兩,弄虛作假,他們還能說啥?
這幫人那麼維護蘇宇為什麼?因為蘇宇拿他們當個人,給予了尊重,人就是這種動物,再爛的人,你給了他尊重,他也會對你有所不同。
“黑子回來了,雷犇到啦。”
順著說話的人看去,果然,黑子一路小跑,回到了蘇宇身邊,蘇宇摸了摸狗頭,把準備好的幾個動物內臟丟給它吃。
黑子可是寶貝,這幫狩獵隊成員都很愛護他,有時候吃飯,有肉都給黑子吃,不是喜歡狗,而是黑子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出去一趟,收獲多少,全靠黑子。
打的多,自然就收入多,你說狗雖然不是他們的,但這可是財神爺,當然都愛了。
包括虎子,那都喜歡的不得了,又通人性,又聽話,而且比一般的狗聰明,蘇宇養的東德犬,隻能打打下手。
像是衝鋒,黑子都是交給兩個小弟,他隻是指出方向,咬住獵物,不讓跑,這種危險的活,它一向是躲得遠遠的,偶爾湊上去打打輔助啥的。
除非蘇宇在場,不然它肯定當滑狗。
但就這,他們都喜歡的不行,因為即便黑子偷懶,都比他們找到獵物的速度要快。
沒辦法,天賦碾壓,無可匹敵。
“蘇爺,我來了。”
雷犇大步流星,追了過來,其實一路上,黑子是帶著他,怕它跟丟的,可直到快到了才加速,丟下雷犇的。
這就是黑子的聰明之處,它似乎知道雷犇有點憨,怕他迷路。